沈鲤的个人简介
沈鲤(1531年-1615年),字仲化,号龙江,河南归德(今商丘)人。谥文端。明朝政治人物。有《亦玉堂稿》、《文雅社约》等传世。万历年间,黄河中下游多次决口泛滥,民不聊生。沈鲤为民请命,修筑两道大堤。
人物简介
沈鲤嘉靖二十八已酉(1549年)举人,四十四年(1565年)考中乙丑科进士,改庶吉士,进编修,升侍讲学士、吏部右侍郎、左侍郎。张居正约沈鲤于家宅同写奏折,沈鲤说:“国政绝于私门,非体也!”万历十二年(1584年)冬拜礼部尚书。首铺申时行请旨于万历十六年(1588年)将其放归。万历三十年(1602年)七月以故官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参与机务,誉满朝野,为首辅沈一贯妒。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罢归。
人物生平
沈鲤,明代万历年间著名政治家、理学家、学者。字仲化,号龙江,归德(今河南商丘)人,生于明世宗嘉靖十年,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进士,授检讨。神宗立,进左赞善。累迁吏部左侍郎,好荐贤士。擢礼部尚书,修《景帝实录》。拜东阁大学士,加少保,进文渊阁。立朝侃直,屡有贡献。因与沈一贯共事相左,致仕归。年八十五卒,赠太师,谥文端。。万历十二年(1584年)拜礼部尚书。又加少保、改文渊阁。
沈鲤一生曾任官职:侍讲学士、礼部右侍郎、吏部左侍郎、礼部尚书、太子太保等。沈鲤为人正直,为官清正,被推崇为贤相。
沈鲤著有《亦玉堂稿》、《文雅社约》、《南宫草》等,均《四库总目》并行于世。沈鲤一生方正刚介,为明代万历年间著名的政治家、理学家。为人峻洁峭直,力行古道。历嘉靖、隆庆、万历三朝,被称为“三代帝王师”,世称“沈阁老”、“归德公”。有《亦玉堂稿》、《文雅社约》等传世。万历年间,黄河中下游多次决口泛滥,民不聊生。沈鲤为民请命,奉旨修筑两道大堤。一道长400余公里,一道长90余公里,河南州县免冲决。万历四十三年,沈鲤在商丘病逝,万历皇帝非常悲伤,祭文中称赞他“乾坤正气,伊洛真儒。”
正气
沈鲤一生方正刚介。首辅张居正病,满朝官员为讨好张居正,争相为之设坛祈祷,而沈鲤独不往。万历帝喜爱珍宝,曾为买一颗宝珠花银2000万两。朝臣纷纷为万历捐俸,并自以为得意。沈鲤却说:“我只知养谦,不知逢君之欲。”闻者无不惭愧。有人上奏,光山产麒麟,万历闻奏大喜,欲取而观之。沈鲤奏道:“圣上喜欢什么是小事,而传播出去就成了大事。此物一进,天下千奇百怪的东西纷纷进献,劳民伤财,怨声载道,岂不有损盛德。”万历只好作罢。此外,秦王请封其弟为将军,郑妃为父请恤,万历钦封郑氏为皇贵妃等,均遭沈鲤据理抵制。
治黄河
万历年间,黄河中下游多次决口泛滥,民不聊生。沈鲤为民请命修筑两道大堤。一道西起荥城(今荥阳),东至洪子胡(今洪泽湖),全长400余公里,另一道北顶东西黄河大堤,南由商丘古城北城郭外向东南至永城曹家洼,长90余公里,人称沈堤。堤成。 河南各县始免冲决。
商丘沈鲤人
历经400年白云苍狗的变迁,商丘一代又一代百姓对于沈鲤“乾坤正气,伊洛真儒”的美好记忆,却不仅不曾改变,而且愈加浓厚。陆陆续续,记者得到了大量散落在民间关于沈鲤的传说和故事,如沈堤、闹龙街、无梁庙、阁老庙、沈鲤卖盆,等等。
沈鲤家乡商丘,这座历史文化名城明代称归德府,人们便尊称沈鲤为“沈归德”。沈鲤告退归里后,在家乡修文雅社,立社仓,设义塾,数百年来成为家乡父老的骄傲!公元1615年,也就是万历四十三年,时年85岁的沈鲤病逝。最高统治者万历皇帝闻讯,颇为悲伤,赠太子太师,谥文端,谕祭谕葬。并先后遣河南布政使司堂上官于首七、三七、七七、百日、周年、三年,六次谕祭,祭文多次称赞沈鲤“乾坤正气,伊洛真儒”,并御笔亲书“责难陈善”、“肖德世臣”二匾以赐。并且先后累赠沈鲤之父沈杜、祖沈瀚、曾祖沈忠为柱国光禄大夫、少保兼太子太保、吏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皇恩波及,眷顾特隆,四世褒封,同列一品”,这在中国历史上,实属罕见,同时也彰显出一贯“游戏政治”的万历皇帝,对他的老师沈鲤视如父亲般感恩戴德。
沈鲤于万历十二年冬拜礼部尚书,方严刚介,强直谏言。朝中往来,摒绝私交,力荐贤士。好事做下了,却不声张,不买好。
在朝中,沈鲤与首辅张居正一样,心中都只装着大明王朝的振兴与安危,同样为官清廉,声气相投,算得上一对志同道合的好友。况且,他是在张居正的指导下,出任神宗万历皇帝的经筵讲官的,对张居正,他一向十分敬重。但在沈鲤任翰林院掌院学士期间,张居正有病歇在家里,满朝官员为讨好买巧,争先恐后前去探望,并谋划为张首辅设坛祈祷。唯独沈鲤不去凑这个热闹。有官员“好心”劝他道:“同官之谊,您应该去。”沈鲤却回答:“事当论其可与不可,岂能论同官不同官!”这样的举止怕今天的人们也会以为太过于“迂”。但沈鲤自有沈鲤的道理,某个官员病了原本不是什么大事,有交情的同事拎着礼品探望也无可厚非。可一旦那人位尊权重,有没有交情的都一窝蜂跟进,还要大张旗鼓地设坛祈祷。显然,这已经不是那位官员病大病小的问题了,而是一窝蜂前去探病的人各个思想里落下不可告人的病灶了。一旦群体爆发,将很不利于“政风”、“行风”建设。沈鲤是将国家前程置于心中,他的谋虑已超越于个人恩怨,是担着背黑锅的风险――被张首辅怨怼甚至是从此与他绝交,而坚决不同流、不合污的。
沈鲤的“迂”,实在“迂”得可爱,“迂”得笃定。那之后,又一次,张居正约沈鲤在自家私宅同写奏折。沈鲤当即拒绝:“国政绝于私门,非体也!”他固执地以为,国事就是国事,私事就是私事,公与私决不能混为一谈,相提并论。若是私事,在你我谁家里都能办。国家大事,就只能放在朝堂上、摆在大众眼皮子底下公办,决不能躲到谁家现场办公,一样不成体统。
对一朝的首辅如此,对一朝之君万历皇帝,沈鲤同样不愿意让自己爱戴的国君有失国格、国体。万历皇帝爱钱,更爱珍宝,曾经为买进一颗宝珠花银两千万两。不怕你不受贿,就怕你没爱好。上行下效,皇上的爱好往往就成了被臣民攻克的软肋。所以见万历喜欢珠宝,多半朝臣纷纷为他捐俸,并自以为得意。沈鲤很愤怒,面对跟风也建议他跟风的官员,他板着面孔说:“我只知养廉,不知逢君之欲。”令闻者无不自惭形秽。这还不算完,沈鲤又赶紧进宫面见万历,奏明道:“圣上喜欢什么是小事,而传播出去可就成了大事。臣民纷纷进献,劳民伤财,怨声载道,岂不有损圣德?”“好了,就这吧。”万历皇帝只好听从老师的奏请,不再明着收受捐俸。
沈鲤赤心报国,一身乾坤正气,纳忠论奏又无所避,因此也遭到当朝不少权贵们的怨恨,到万历面前告沈鲤黑状的不乏其人。久而久之,万历皇帝也开始对沈鲤不信任了,口中也多了怨言。在沈鲤57岁那年,他决定辞官归里。已经快60岁的人了,这官不当也罢。首辅张居正死后,申时行任首辅。申时行本来就嫉妒沈鲤,一向认为沈鲤不是自己的人。尽管万历皇帝坚持挽留说:“沈尚书好官,奈何使去?”申时行还是趁火打劫,于万历十六年(公元1588年)一再请旨,放沈鲤告老还乡。
沈鲤这一去就是14年。
而在这14年里,沈鲤并没有赋闲在家,而是上书万历,为民请命,一是修复古黄河大堤,二是为水决不断的古黄河修一道分水区,以便汛期来时,滔滔的河水能分流出去。这就是被载入《归德府志》的沈堤。
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摇篮,可她也是一条害河,自秦汉以来平均三年两决口,百年一次大改道,古黄河流经之地的百姓,没少承受沉重灾难,当时的归德府商丘也没能幸免。明清两代因修复黄河而载入史册的,不在少数。而像沈鲤这样拖着年迈之躯、历时14年,且为之家产荡尽、家道败落的,却难数出个二、三来。
历史无论动人的温情,还是波澜壮阔的场景,它总是被诸多客观的局限凝聚成只言片语,流传于世,供后人凭吊、冥想。记者多次站在黄河故道的大堤上,面对如此宽阔、流长的故道,想像400年前一切皆要肩扛手提的落后年代,那会是怎样壮阔的场景:束水攻沙,以水治水,成千上万的民工,熙熙攘攘,往来穿梭,不舍昼夜,战天地,抢工期,热情高涨。一位身形消瘦的花甲老人脚步健朗地穿行在灰头土脸的人群中,不时躬身搀扶,或认真倾听,鞋子上沾满泥泞,儒雅的长衫时常被汗水浸透。闲适的家就在不远的古城内,可他常常过家门而不入。在热火朝天的工地上,他跟灰头土脸的人住在一起,吃在一处。他矍铄、硬朗的样子感染着身边劳碌的人群。这个集体如同一辆负重的大车,被一种精神激励着,滚滚向前。
14年,对于一个人来说,不算长,可对于一位年逾60的人来说,不仅短暂,而且极端宝贵了,但沈鲤无悔。在修复黄河大堤的十余年里,朝廷划拨过来的资金已经断流,到修筑沈堤的时候,资金就全仗沈鲤和他兄弟出了。这也就是沈堤之所以被当时的人们叫做“沈堤”的个中原委。400年后的今天,当记者再次沿着商丘大地上残缺支离的沈堤一路走访的时候,耳畔不经意间便回响起这样坚定的声音:“工程不能停!钱我们出!我们出!我们出!”犹如荡在回音壁上的呐喊,洪钟大吕一般,充塞于天地之间。
如今,商丘境内保存完好的黄河故堤,长134公里,高10米―13米,底宽百米。曲折连绵,逶迤苍莽,雄伟壮观,像一条岿然横卧在豫东大地上的巨龙,是商丘最大最宏伟的历史景观,也是商丘人民战天斗地、战胜大自然的标志。现在的黄河故堤夏天鲜花簇簇,绿树成阴,花果飘香,彩蝶飞舞;冬季长堤内外白雪皑皑,蔚为壮观。在这里,黄河故道有“绿色长廊”、“水上长城”的美誉。勤劳的商丘人还从兰考引黄筑坝,建成了6座阶梯式水库,库区清风涟漪,水光熠熠,鸭逐鱼跃,水鸟翻飞,呈现了一派特有的故道景观,有“北国水乡”之称。大堤内外,名胜古迹众多。有双塔遗址、庄周故里、三陵台、仓颉祠、商均墓等,历史文化旅游资源极其丰富。随着旅游业的发展,这颗故道明珠将越来越异彩斑斓,光彩照人。把前人奋斗过的地方建设好,造福一方,这或许正是后人给予前人最好的纪念和感恩吧。
史籍记载
明史列传第一百五:沈鲤,字仲化,归德人。祖瀚,建宁知府。鲤,嘉靖中举乡试。师尚诏作乱,陷归德,已而西去。鲤策贼必再至,急白守臣,捕杀城中通贼者,严为守具。贼还逼,见有备,去。奸人倡言屠城,将驱掠居民,鲤请谕止之,众始定。四十四年,成进士,改庶吉士,授检讨。大学士高拱,其座主又乡人也,旅见外,未尝以私谒。神宗在东宫,鲤为讲官。尝令诸讲官书扇,鲤书魏卞兰《太子颂》以进,因命陈清大义甚悉。神宗咨美,遂蒙眷。比即位,用宫寮恩,进编修。旋进左赞善。每直讲,举止端雅,所陈说独契帝心。帝亟称之。连遭父母丧,帝数问沈讲官何在,又问服阕期,命先补讲官俟之。万历九年还朝。属当辍讲,特命展一日,示优异焉。
明年秋,擢侍讲学士,再迁礼部右侍郎。寻改吏部,进左侍郎。屏绝私交,好推毂贤士,不使知。十二年冬,拜礼部尚书。去六品甫二年,至正卿。素负物望,时论不以为骤。久之,《会典》成,加太子少保。鲤初官翰林,中官黄锦缘同乡以币交,拒不纳。教习内书堂,侍讲筵,皆数与巨接,未尝与交。及官愈高,益无所假借,虽上命及政府指,不徇也。
鲤既积忤一贯,一贯将去,虑鲤在,贻己后忧欲与俱去,密倾之。帝亦嫌鲤方鲠,因鲤乞休,遽命与一贯同致仕。赓疏乞留鲤,不报。既抵家,疏谢,犹极陈怠政之弊,以明作进规。年八十,遣官存问,赉银币。鲤奏谢,复陈时政要务。又五年卒,年八十五。赠太师,谥文端。
据《归德府志》刘榛记载(刘榛,1635年―1690年,字山蔚,号董圆,河南商丘人。生于明思宗崇祯八年,卒于清圣祖康熙二十九年,年56岁,少聪颖力学,性冲穆,不妄交游。岁历齐鲁吴越,与贤士大夫论古今得失,为孙奇逢、汤斌、宋荦所称道。性至孝,以不及事父为憾,因名其庐曰事庵。尝从学使游两浙,忽念母,辞归。著有女使韵统及虚直堂集等,《清史列传》传于世):“中州水患最甚者莫如黄河,每逢秋夏水发,城郭漂没,民鲜定居。”沈鲤为民请命,奏明圣上,先后奉旨修筑了两道大堤。一道西起荥城(今荥阳),东止洪子湖(洪泽湖),全长400公里。另一道北顶东西黄河大堤,南由归德古城北城郭外向东南方向,经会亭驿(今夏邑会亭)至永城曹家洼,全长90公里,后人称为“沈堤”。由于修筑了这两道大堤,“河南州县始免冲决”。
墓
沈鲤墓位于梁园区水池铺乡沈坟村西北角。如今,沈鲤墓已成为河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沈氏家族墓、商丘境内黄河故道以及沈堤,也在申报中。近年来,市、区两级文物部门对沈鲤墓的保护高度重视,在墓地四周还拉起了一人多高的围墙。时过境迁,沈鲤墓昔日的辉煌不再,然而规模依旧,四座石碑并列两排,石碑不远处的北面是一个硕大的坟茔,坟茔旁生长着参天的古木,巍然屹立的墓门牌坊在骄阳下显得格外壮观,石匾上遒劲的字迹依稀可辨,鹿、虎、羊、兔等鸟兽石刻惟妙惟肖。
沈鲤墓是站立的历史,是活着的过去。这儿静静地躺着的一切,无不在向今人诠释什么是“乾坤正气,伊洛真儒”的大美的人生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