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冢ㄌ拼的个人简介
沈缙冢ㄔ656―约715),字云卿,相州内黄(今安阳市内黄县)人,唐代诗人。与宋之问齐名,称“沈宋”。善属文,尤长七言之作。擢进士第。长安中,累迁通事舍人,预修《三教珠英》,转考功郎给事中。坐交张易之,流O州。稍迁台州录事参军。神龙中,召见,拜起居郎,修文馆直学士,历中书舍人,太子少詹事。开元初卒。建安后,讫江左,诗律屡变,至沈约、庾信,以音韵相婉附,属对精密,及缙谟胨沃剩燃用依觥;丶缮。季渥计缃跣宄晌模д咦谥盼蛩巍S镌唬核绽罹忧埃蛩伪燃纭<恚癖嗍怼简介
沈缙冢ㄔ656 ― 约715),字云卿,唐代诗人。唐高宗上元二年(675)进士及第。由 协律郎累迁考功 员外郎。曾因受贿入狱。出狱后复职,迁 给事中。 中宗即位,因谄附 张易之,被流放 O州。 神龙三年(707), 召拜 起居郎兼修文馆直学士, 常侍宫中。后历 中书舍人,太子 少詹事。沈缙谟 宋之问齐名,并称“ 沈宋”。他们的近体诗 格律谨严精密,史论以为是律诗体制定型的代表诗人。原有文集10卷,已散佚。明人辑有《沈缙诩贰K摹 独不见》是一首较早出现的优秀 七言律诗。 高秉(左木右秉)在《唐诗品高序》中有评:沈宋之新声,苏(廷)张(说)之大手笔,此初唐之渐盛也。前人论沈宋,大抵薄其为人而又肯定他们在律诗中的地位。
这段文字就是中国古代文学史上对一世祖缙诠母枪锥邸R舱蛭且桓雒惶蠖植豢扇笔У奈难啡宋铮难芳抑蝗∑涑ざ焕砥湓蚨埂坝纸灾呤 太平公主、 张易之等贵佞”、“……薄其为人”的评价一直流传至今,果真如此吗?
沉冤
文学史对缙诠坝纸灾呤绿焦鳌 张易之等贵佞”这一说法与史实并不相符。 《通鉴纪事本末》中670年到705年 李唐王朝内部所发生的一切政事和 宫庭之议,犹其是在武后当政和 太平公主参政的30多年中,史事、政事、帏事所涉所记之人愈千,但直接提到沈缙谥苌伲患浣铀倒 宋之问同为上元进士,同作协律郎和考功 员外郎,同是当时著名宫庭诗人。宋因太平公主事受牵连,流放途中诏斩。至于结交张易之事更是只字未提,“又皆诌事太平公主、张易之等贵佞”一说何年何月出自谁人之口,已无考证。有一点需要说明的是太平公主、张易之案在当时是铁案,如缙诠娌斡肫涫拢 睿宗时是不会平反的,因为此二人也是睿宗 李旦的死敌。
但沈缙谠诠705年被流放 灌州却是事实。为什么被流放了呢?究竟是什么原因?这两问于史可以不究,于沈氏族人,犹其是缙诠暮笕耍豢贾で宄帐且藕丁W魑缙诠49代孙,为族计,从公诗中也能找出一些沉冤不白的依据来。既然是考证,总还要有证据才能说明问题吧。 缙诠侗坏芬皇惺紫染退怠爸宋舨灰祝俜枪笠资А6伟垂拢拮锛沁场!闭馑木渌档煤苊靼祝傲骄涫歉刑居铮笠馐蔷偃朔窍停词芷湮堋:罅骄涫撬邓潜凰偌龅娜 弹劾和 审讯的,而审讯他的人又不遵守当时法令,小人得势,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强加于他。接下来是说“少以文作吏,手不曾开律。一旦法相持,荒忙意如漆。”意思是说初入官场时他是为皇帝做 应制诗的,以专业为主,并不懂得官场上的尔虞我诈,无端获罪,不知所措。是一种遭到打击后的反思。造成缙诠嬲褡锵掠鞣诺脑虬次淖挚贾ず头治鲇腥酢R皇悄昵帷⑿怨⒉鸥摺⒊杈茫馊硕始怠缙诠苣昵崾本椭辛私浚肓斯俪。斯⒔椋唤簿课僦溃抵被暗米锶耍忠蛭浠适逼诰8袒是坠葑笥易鍪婷⒈下叮馊硕始伞!捌缴刂钡溃煳谒怠本褪呛芎玫睦ぃ徽庋氖略诮裉於际锹偶幌实模慰鍪窃诜饨ㄉ缁嵴比俨⒌氖逼谀亍!笆⑹蔽薮笫拢几鞑乱蕖崩飞鲜遣蛔阄值摹6窃谧 给事中或 尚书任上犯了“后官不反前官耻”的禁忌,树了对头。按缙诠凶允觯且桓鲂允匕簿玻罱餮系娜耍谧龈吖偈辈皇彰派唤崤蟮常鄙僮龈吖俚牡撞慊。郧叭巫龃淼氖虏宦灰镁兰淳溃梅头械阋灰夤滦校叭沃狈嗷伲采硭焐偻健本褪撬档恼庑S幸坏憧梢钥闯隼吹模贸枋钡米锏娜颂嗔耍灾劣谠獾 弹劾后朝中没有一个人出来为他说话,大多数人落井下石,正于他在诗中所说的“万铄当众怒,千谤无片 实。庶以白黑谗,显此泾渭质。
他可能犯了官场众厌。三是遭受了池鱼之殃,做了 宫庭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值得一提的是,柬之政变、韦后干政、 武则天卒这三件大事都是发生在 神龙元年(705年)的1月、2月和11月,1月以后时年已82岁的则天武后就被迫移居洛阳上阳宫,她在长安的一批亲信旧臣遭到了全面的洗劫,缙诠苍谙唇僦小Nな细烧螅笏敛渡 武周人物,大“罪”者、证据确凿者多遭诏斩,余者下狱愈千之众。缙诠晕丛廒叮 中宗下了一道 圣旨对武周大臣不能滥杀,“圣旨垂明德,冤囚岂滥诛”是也;再就是因为所诬之人尚无确证。
综上所述,一、二原因只是表面现象,正真下狱的原因是第三个,那就是他所跟随的主脑人物(武皇)退出了历史舞台,而且是被逼退出的,新的权贵是不会放过旧时人物,何况韦氏又是一个报服心很强的恶毒女人,中宗在贬 房州的路上曾跟韦氏有过承诺,一旦掌权,任韦氏参政议政,缙诠俏浠适逼诘某璩迹浠识晕な弦幌蚩床黄穑┧淙皇瞧畔惫叵担饕幕故钦泄叵担な夏芊殴浠适钡某璩缙诠穑肯匀徊荒堋S腥 弹劾他有此劫,无人弹劾,他仍难逃此劫。
与缙诠笔艿角A募胰擞辛礁瞿暧椎亩雍土礁龈绺纭⑷龅艿堋K谟惺芫×苏勰ィT獾接溆眯蹋谢肪澈懿睿羰嵝校觳荒艹陨弦徊头梗礁鲈旅挥惺嵬贰J敝凳⑾模值昧伺奔玻钜坏惚徽勰ニ懒恕5且虺猎┎话祝庥胁桓剩丛┭┏艿木鲂闹С抛潘戳恕9705年秋,他从长安出发,经四川、湖南、云南辗转了一年的时间,才到达贬地 灌州(今越南北部),他在流放之地生活了五年,公元710年接到平反通知从灌州北上,711年到达 长安就任新职,做了个闲官,他写的《回波辞》说得很清楚“回波尔时缙冢飨蛄胪馍椤I砻衙沙萋迹 袍笏未复牙绯。”
仕途考略
他从政后到底做了哪些事也不太清楚。参照 《中国通史》中记载的一些史事,结合全期公生卒年限,以及他在诗中所提到的一些只鳞片爪的记述,只能作个略考。缙诠 唐显庆元年(656年)出生于河南省 相州府内黄县,上元元年(674年)中进士,时年18岁,古代能18岁中进士,仕人中 凤毛麟角,其前可入 神童之列,其时可谓少年得志。这一年12月, 武则天为笼络人心,巩固其政治地位,向唐高宗进奏了十二件事,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诏行十二条”,这“十二条”中的一条与缙诠泄兀刺岣卟鸥呶槐肮倮簟K缙诠蝗胧送揪椭苯咏肓颂仆醭淖罡呷诺娜ψ永铮羁嫉闹拔袷切衫桑ㄏ嗟庇诮裉熘谢恃芯啃岬难芯吭保┯胧讨疲ㄏ嗟庇诿厥椋次奘率痹 南省( 中书省,相当于 国务院)从事文书工作或研究格律,皇帝出巡或有大型活动时跟随做一些应制诗文,以歌时世,他对律诗的规范可能也是在做协律郎时完成的。从他的诗作中可以查出,这类诗词他做了30多篇,词句华丽,格律精严,但没什么实际内容,比较空泛。大概在30岁左右晋升为考功 员外郎(相当于21世纪教育部下属的招生办副主任),属 五品或六品官之列。在唐朝五品以上的官员是由宰相提名,皇帝诏命。考功员外郎主要从事科举考试的一些事宜。唐朝科考一般是三年一举行,作为京官,非大比之年并不是很忙,公事之余他的主要工作仍然是侍从 武皇,做诗应对。 则天皇帝的五言诗做得很好,书法也很有名气,她的 飞白为古今一绝,所以她对 才人也格外看重,全期公也是她当时看重的俊才之一。缙诠 宋之问的五言诗在当时的 宫庭应制诗人中是最上乘的。“南省推丹地,东曹拜琐闱”就是当时详细的描述。“惠移双管笔,恩降五时衣。出入宜真选,遭逢每滥飞”这四句说明了他当时所受到的恩遇以及因得宠而遭到同僚的妒忌与中伤。
“三春给事省,五载 尚书郎”从这句中可以 考证缙诠蟾旁诠697年前后,由 考功郎晋升为 给事中,然后做了尚书。给事中任上3年,尚书任上5年。给事中在唐时是很大的官,相当于21世纪的 国务院秘书长, 同三品。具体负责 中书省的日常政务工作。尚书在唐时一般由 正三品以上官员充任,位列 九卿,完全可以用“显赫”形容。“宠迈乘轩鹤,荣过食稻凫。何功游画省,何德理黄枢”是在做尚书时享受的待遇和他自已发出的感慨;“案牍遗常礼,朋僚隔 等威。上台行揖让,中禁动光辉”这此诗句恰如其分地描述了给事中这个官职在中书省的地位与威风。唐时像给事中这样一类实实在在的要职只能由皇帝信任的人或亲信担任。武皇当政时期,缙诠氖送镜娜肥且环缢车模恢被钤驹谧罡呷胖芪В挥凶龉胤焦佟4铀氖锌梢钥闯觯蘼墼谀母龈谖簧先沃埃实鄱己苤厥铀谢疃潜厍胫恕J送旧希40岁以前做的是中等官吏,但很得宠,40岁以后做的是高官,他受宠30多年,这在古代官场是少见的。
英邑源流
翻开民国九年(1921年)校点的《英山县志》附录补遗卷二建置类陵墓一节第72页中能找到这样一段文字“唐学士沈缙谀梗乇彼氖镏炅郑粲徐胩铮穹稀!钡59页表坊一节中有“学士坊,为唐沈缙诹诨屏濉S辛疲郝莨芟饺Ю铮⒙磁爬吹谝患摇>梅稀!
再从缙诠侗坏芬皇锌梢哉业健坝鬃铀蜞簦戏蛞荒钍摇本洌馑得缙诠比障掠绷礁瞿暧椎亩痈畔掠耍挥欣习樾颐狻5⒆雍罄次裁疵挥懈嫒 灌州流放地呢?在他的《移禁司刑》一诗中有这样两句:“埋剑谁当辨,偷金以自诬。”这是说他的案子移到了 刑部后,他本人虽然没有人为他说话,一时出不了狱,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老伴背着他出面散尽家财,求人把他的两个孩子从狱中赎了出去,以免跟他一道流放边远蛮荒之地。“复此单栖鹤,衔雏愿远翔”(答魑魅代寄家人)一诗中说明缙诠谛氖窃市矸蛉舜⒆釉蹲吒叻傻摹:咸帕阶右慌孛芾从⒂Ω檬窃诠705年仲夏前后,从《沈氏家谱》中可以证实这两个孩子就是由韩老太君带着秘密来英的二世祖魁多与东美二公。大概在公元710年,缙诠椒春螅艘荒曜笥业氖奔洳诺 长安,这时魁多不到15岁、东美不到10岁,来英麓的韩太夫人做出决定,让家人带着东美到长安照料父亲,魁多和韩太夫人仍然留在英麓。到公元713年缙诠洌拦邢嘶实鄣姆馍停扇撕蠖鞑刮 礼部 员外郎(相当于外交部司长)之职。韩太夫人也被封为一品 诰命夫人,钦赐“庐州管辖三千里,英麓排来第一家。”英邑 沈氏宗族应为魁多公一支。东美公一支就是以后留居在陕西的沈氏一支。 缙诠蛔宓笔痹诰┏且彩裘胖校礁龈绺绾腿龅艿芏加泄僦埃酃倨芳蹲罡咦钕怨缶褪蝗恕K掠螅渌迦送笔艿搅饲A直鹆鞣诺蕉酢⑼睢⒔阋淮 降除沾二弟,离拆已三房”两个弟弟为他分别降了职,其它三房也分散到了各地。除此之外,跟随他流放 灌州的还有一支宗亲,他在《答魑魅代寄家人》一诗中最后留下了这样四句:“戚属甘胡越,声名任秕糠。由来休愤命,命也信苍苍”,这说明跟他一路流放的族人不愿回中土,而且这批人在流放地对他照顾得不好,名声很坏,怕跟随全期公回来后遭到报复。缙诠Р獾搅怂堑男囊猓簿兔磺壳蟠腔乩础!吧暇┪薇〔世锞钭闭馐撬缙诠氐匠ぐ埠蠓课菁也济挥辛耍 相州的族人都纷纷避乱去了。
还有一说顺便作考,那就是韩太夫人是缙诠男摇S缙诠辛阶右慌缙诠掠倍拦蟾3岁左右,魁多公不到8岁,一女才10岁左右。说这话的证据在公诗《 赦到不得归题江上石》中提到的“小儿应离褓,幼女未攀笄”以及《被弹》一诗“幼子双囹圄,老夫一念室”中可以证实,试想,缙诠掠币丫49岁,而儿女多在10岁以内,这与古时婚制是不相符合的,最能解释的只能是续弦所生。另在《沈氏宗谱》记载中与汪氏族人的传说中可以证实缙诠兴岬降摹靶∨崩从⒁睾蠹抻谕羰希雷婵喙窃嵊谕羰纤械男拗垲玻靶∨闭峭羰霞易宓囊皇厘 诗传、谱载、族传基本合拍。
来英邑沈氏一族在 大别山周围已经繁衍生息了1300多年,先人墓葬共三处。葬于黄林冲株林山(现名 龙形山)的一世祖缙诠0纯贾びΩ檬 衣冠冢,原冢在公元1973年 农业学大寨开田改地时被毁,墓中出土的一方砚台今被 华中大学郑在赢收藏;一世妣韩太夫人墓现位于 石头咀镇毛家坳扑地 金钟山则,二冢沈氏族人均以修葺一新,清明、重阳祭祀不断。来英二世祖魁多公原冢在今 孔家坊乡难作堰村修舟畈蛇行嘴,亦毁于学大寨时期。公元2006年6月经缙诠47世孙名吉公倡议募银愈万,9月修缮,重阳举行族祭。
鉴赏辞典
杂诗三首(其三)
闻道 黄龙戍,频年不解兵。可怜闺里月,长在汉家营。
少妇今春意,良人昨夜情。谁能将旗鼓,一为取 龙城。
这是沈缙诘拇烂髦弧J死嗨啤拔尢狻钡 《杂诗》共有三首,都写闺中怨情,流露出明显的 反战情绪。这一首诗除了怨恨“频年不解兵”外,还希望有良将早日结束战事,是思想上较为积极的一首,艺术上也颇具特色。
首联叙事,交代背景:黄龙戍一带,常年战事不断,至今没有止息。一种强烈的怨战之情溢于字里行间。 颔联抒情,借月抒怀,说今夜闺中和宫中同在这一轮明月的照耀下,有多少对征夫思妇两地对月相思。在征夫眼里,这个昔日和妻子在闺中共同赏玩的明月,不断地到营里照着他,好像怀着无限深情;而在闺中思妇眼里,似乎这眼前明月,再不如往昔美好,因为那象征着昔日夫妻美好生活的圆月,早已离开深闺,随着良人远去汉家营了。这一联明明是写情,却偏要处处说月;字字是写月,却又笔笔见人。短短十个字,内涵极为丰富,既写出了夫妇分离的现在,也触及到了夫妇团聚的过去;既轮廓鲜明地画出了异地同视一轮明月的一幅月下相思图,也使人联想起夫妇相处时的月下双照的动人景象。通过暗寓着对比的画面,诗人不露声色地写出闺中人和征夫相互思念的绵邈深情。
抒写至此,诗人意犹未尽, 颈联又以含蓄有致的笔法进一步补足诗意。“春”而又“今”,“夜”而又“昨”,分别写出少妇“意”和良人“情”,其妙无比。四季之中最撩人情思的无过于春,而今春的大好光阴虚度,少妇怎不倍觉惆怅!万籁无声的长夜最为牵愁惹恨,那昨夜夫妻惜别的情景,仿佛此刻仍在征夫面前浮现。“今春意”与“昨夜情” 互文对举,共同形容“少妇”与“良人”。联系前面的“频年”、“长在”,可知所谓“今春”、“昨夜”只是举例式的写法。在“频年不解兵”的年代里,长期分离的夫妇又何止千千万万,他们是春春如此思念,夜夜这般伤怀啊!
这一联说闺中少妇和营中良人的相思。双方的离情别意之中包含着一个共同的心愿,这就是末联所写的:“谁能将旗鼓,一为取龙城。”“将”是带领的意思。古代军队以旗鼓为号令,这里的“旗鼓”指代军队。希望有良将带兵,一举克敌,使家人早日团聚,人民安居乐业。这里写透夫妇别离的痛苦以后,自然生出的一层意思,揭示出诗的主旨,感慨深沉。
这首诗构思新颖精巧,特别是中间四句,在“情”、“意”二字上着力,翻出新意,更为前人所未道。诗中所抒之情与所传之意彼此关联,由情生意,由意足情,势若转圜,极为自然。从文气上看,一二联都是十字句,自然 浑成,一气贯通,语势较和缓;第三联是对偶工巧的两个短句,有如急管繁弦,显得气势促迫;末联采用散行的句子,文气重新变得和缓起来。全诗以问句作结,越发显得言短意长,含蕴不尽。
夜宿七盘岭独游千里外,高卧七盘西。山月临窗近,天河入户低。
芳春平仲绿,清夜子规啼。浮客空留听,褒城闻曙鸡。
“ 七盘岭”在今四川广元东北,又名五盘岭,有石磴七盘而上,岭上有 七盘关。沈缙谡馐孜迓尚绰猛疽顾奁吲塘肷系那榫埃惴扳瓴幻碌某钚鳌>荼臼┚洹鞍俏攀锛Α保窃诮裆挛骱褐斜保吲塘朐谄湮髂稀R顾奁吲塘耄蛞压牵肟刂校胧窬场U馐蜃饔谑舜舜稳胧裰酢
首联破题,说自己将作远游,此刻夜宿七盘岭。“独游”显出无限失意的情绪,而“高卧”则不仅点出住宿高山,更有 谢安“高卧东山”的意味,表示将“独游”聊作隐游,进一步点出失意的境遇。次联即写夜宿所见的远景,生动地表现出“高卧”的情趣,月亮仿佛就在窗前,银河好像要流进房门那样低。三联是写夜宿的节物观感,纤巧地抒发了“独游”的愁思。“ 平仲”是银杏的别称。 左思《吴都赋》写江南四种特产树木说:“平仲君迁,松梓 古度。”旧注说:“平仲之实,其白如银。”这里即用以写南方异乡树木,兼有寄托自己清白之意。“子规”即杜鹃鸟,相传是古蜀王望帝 杜宇之魂化成,暮春鸣声悲哀如唤“不如归去”,古以为蜀鸟的代表,多用作离愁的寄托。这里,诗人望着浓绿的银杏树,听见悲啼的 杜鹃声,春夜独宿异乡的愁思和惆怅,油然弥漫。末联承“子规啼”,写自己正浸沉在杜鹃悲啼声中,鸡叫了,快要上路了,这七盘岭上不寐的一夜,更加引起对关中故乡的不胜依恋。“浮客”即游子,诗人自指。 谢惠连《西陵遇风献康乐》说:“凄凄留子言,眷眷浮 客心。……靡靡即长路,戚戚抱遥悲。”此化用其意。“空留听”是指杜鹃催归,而自己不能归去。过“ 褒城”便是入蜀境,虽在七盘岭还可闻见褒城鸡鸣,但诗人已经入蜀远别关中了。
这首诗是初唐 五律的名篇, 格律已臻严密,但显然尚留发展痕迹。通首对仗,力求工巧,有 齐梁余风。它表现出诗人有较高的艺术才能,巧于构思,善于描写,工于骈偶,精于 声律。诗人抓住夜宿七盘岭这一题材的特点,巧妙地在“独游”、“高卧”上做文章。 首联点出“独游”、“高卧”;中间两联即写“高卧”、“独游”的情趣和愁思,写景象显出“高卧”,写节物衬托“独游”;末联以“浮客”应“独游”,以“ 褒城”应“高卧”作结。结构完整,针迹细密。同时,它通篇对仗,铿锵协律,而文气流畅,写景抒怀,富有情趣和意境。在初唐宫廷诗坛上,沈缙谑且怨な模 张说曾夸奖他说:“沈三兄诗,直须还他第一!”(见 刘M《 隋唐嘉话》)这未免过奖,但也可说明, 沈诗确有较高的艺术技巧。这首诗也可作一例。
独不见卢家少妇郁金堂,海燕双栖玳瑁梁。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 辽阳。
白狼河北音书断,丹凤城南秋夜长。谁谓 含愁独不见,更教明月照流黄!
这首七律,是借用了乐府古题“ 独不见”。 郭茂倩《 乐府诗集》解题云:“独不见,伤思而不得见也。”本诗的主人公是一位长安少妇,她所“思而不得见”的是征戍辽阳十年不归的丈夫。诗人以委婉缠绵的笔调,描述女主人公在寒砧处处、落叶萧萧的秋夜,身居华屋之中,心驰万里之外,辗转反侧,久不能寐的孤独愁苦情状。
“卢家少妇郁金堂,海燕双栖 玳瑁梁。”卢家少妇,名 莫愁, 梁武帝萧衍诗中的人物,后来用作少妇的代称。郁金是一种香料,和泥涂壁能使室内芳香;玳瑁是一种海龟,龟甲极美观,可作装饰品。开头两句以重彩浓笔夸张地描绘女主人公闺房之美:四壁以郁金香和泥涂饰,顶梁也用玳瑁壳装点起来,多么芬芳,多么华丽啊!连海燕也飞到梁上来安栖了。“双栖”两字,暗用比兴。看到梁上海燕那相依相偎的柔情密意,这位“莫愁”女也许有所感触吧?此时,又听到窗外西风吹落叶的声音和频频传来的捣衣的砧杵之声。秋深了,天凉了,家家户户忙着准备御冬的寒衣,有征夫游子在外的人家,就更要格外加紧啊!这进一步勾起少妇心中之愁。“寒砧催木叶”,造句十分奇警。分明是萧萧落叶催人 捣衣而砧声不止,诗人却故意主宾倒置,以渲染砧声所引起的心理反响。事实上,正是寒砧声落叶声汇集起来在催动着闺中少妇的相思,促使她更觉内心的空虚寂寞,更觉不见所思的愁苦。 夫婿远戍辽阳,一去就是十年,她的苦苦相忆,也已整整十年了!
颈联出句的“白狼河北”正应上联的 辽阳。十年了,夫婿音讯断绝,他现在处境怎样?命运是吉是凶?几时才能归来?还有无归来之日?……一切一切,都在茫茫未卜之中,叫人连怀念都没有一个准着落。因此,这位长安城南的思妇,在这秋夜空闺之中,心境就不单是孤独、 寂寥,也不只是思念、盼望,而且在担心,在忧虑,在惴惴不安,愈思愈愁,愈想愈怕,以至于不敢想象了。上联的“忆”字,在这里有了更深一层的表现。
寒砧声声,秋叶萧萧,叫卢家少妇如何入眠呢!更有那一轮恼人的明月,竟也来凑趣,透过窗纱把流黄帏帐照得明晃晃的炫人眼目,给人愁上添愁。前六句是诗人充满同情的描述,到这结尾两句则转为女主人公愁苦已极的独白,她不胜其愁而迁怒于明月了。诗句构思新巧,比之前人写望月怀远的意境大大开拓一步,从而增强了抒情色彩。 这首诗,人物心情与环境气氛密切结合。“海燕双栖玳瑁梁”烘托“卢家少妇郁金堂”的孤独寂寞,寒砧木叶、城南秋夜,烘托“十年征戍忆 辽阳”、“白狼河北音书断”的思念忧愁,尾联“ 含愁独不见”的情语借助“明月照流黄”的景物渲染,便显得余韵无穷。论手法,则有反面的映照(“海燕双栖”),有正面的 衬托(“木叶”、“ 秋夜长”),多方面多角度地抒写了女主人公“思而不得见”的愁肠。诗虽取材于闺阁生活,语言也未脱尽 齐梁以来的浮艳习气,却显得境界广远,气势飞动,读起来给人一种“顺流直下”(《诗薮?内编》卷五)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