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回到三国)

时间:2023-12-23 15:52:13编辑:小蔡

桑柔(回到三国)的个人简介

桑柔是出自于电视剧《回到三国》中的人物,刘备将军府婢女,冰雪聪明、待人以诚、处事灵活,剧中由杨怡扮演。

人物资料

姓名:桑柔

性别:女

年龄:23

职业:刘备将军府婢女

性格:冰雪聪明,待人以诚;处事灵活,深得刘家上下爱护。相信婚姻大事一定要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後听过关於「自由恋爱」的言论後改变初衷。虽然如此,仍然坚持从一而终,专心一意。

扮演者:杨怡

背景及遭遇

本为冀州人士,父母因战乱而双亡,成为孤儿,及後遇上刘备(李国麟饰),被收留为婢女,其後便一直跟著刘备在将军府中生活。

冰雪聪明,对主子服侍妥贴,因而深得刘府上上下下的喜爱,刘备亦视之为亲生女儿看待。本为专责服侍糜夫人(罗泳娴饰)的婢女,但适逢甘夫人刚诞下阿斗,希望调其到来帮忙。两位夫人各不相让之下,引来一场小风波,幸得司马信出计,事件才得以平息,二人因此事而结识。

桑柔为司马信所救,慢慢发现双方话甚投契,于是发展成为朋友。不幸地,因为一次遇上了求偶心切的司马信,误坠他所设下的「爱情陷阱」,两人因此共度了浪漫一夜。浪漫过後,自以为可以与司马信开花结果,一生一世,不料司马信吊儿郎当,对自己的态度模两可,顿感大失所望。

後来,桑柔禁不住将二人的事告知刘备两位夫人,令两位夫人大为紧张,更出言向司马信逼婚,男方固然不愿,忍无可忍之下坦言对自己从未认真,桑柔顷刻自觉痴心错付,深受打击,藉口伴陪大夫人到仙馆静修,实际躲藏深山孤独终老……

原文

菀彼桑柔,其下侯旬,捋采其刘,瘼此下民。不殄心忧,仓兄填兮。倬彼昊天,宁不我矜?

四牡YY,碛恤妗B疑灰模夜汇C衩矣欣瑁呋鲆越S诤跤邪В剿蛊怠

国步灭资,天不我将。靡所止疑,云徂何往?君子实维,秉心无竞。谁生厉阶,至今为梗?

忧心殷殷,念我土宇。我生不辰,逢天d怒。自西徂东,靡所定处。多我觏x,孔棘我圉。

为谋为毖,乱况斯削。告尔忧恤,诲尔序爵。谁能执热,逝不以濯?其何能淑,载胥及溺。

如彼溯风,亦孔之v。民有肃心,L云不逮。好是稼穑,力民代食。稼穑维宝,代食维好?

天降丧乱,灭我立王。降此蟊贼,稼穑卒痒。哀恫中国,具赘卒荒。靡有旅力,以念穹苍。

维此惠君,民人所瞻。秉心宣犹,考慎其相。维彼不顺,自独俾臧。自有肺肠,俾民卒狂。

瞻彼中林,``其鹿。朋友已谮,不胥以谷。人亦有言:进退维谷。

维此圣人,瞻言百里。维彼愚人,覆狂以喜。匪言不能,胡斯畏忌?

维此良人,弗求弗迪。维彼忍心,是顾是复。民之贪乱,宁为荼毒。

大风有隧,有空大谷。维此良人,作为式谷。维彼不顺,征以中垢。

大风有隧,贪人败类。听言则对,诵言如醉。匪用其良,复俾我悖。

嗟尔朋友,予岂不知而作。如彼飞虫,时亦弋获。既之阴女,反予来赫。

民之罔极,职凉善背。为民不利,如云不克。民之回y,职竞用力。

民之未戾,职盗为寇。凉曰不可,覆背善詈。虽曰匪予,既作尔歌!

注释

1、旬:树荫遍布。《毛传》:“菀(婉wǎn),茂貌。旬,阴均也。”《传疏》:“阴均者,言荫依普遍也。”

2、刘:稀疏无叶貌。《毛传》:“刘,暴烁而希也。瘼(莫mò),病也。”

3、殄(舔tiǎn)《郑笺》:“殄,绝也。”

4、仓兄(怆旷chuàng huang3):同“怆U”,凄怆之意。《毛传》:“填,久也。”《集传》:“仓兄,与怆U同,悲悯之意也。”

5、倬(捉zhuō):《郑笺》:“倬,明大貌。昊天乃倬然明大而不矜哀下民。”矜(金jīn):怜悯;怜惜。

6、YY(葵kuí)、qi2)恚ㄕzhào):《毛传》:“YY,不息也。鸟隼曰晟咴怼!

7、泯:乱。王引之《经义述闻》卷七:“泯,乱也。承上乱生不夷言之,故曰靡国不乱耳。”

8、黎:王引之《经义述闻》卷七:“黎者,众也,多也。”

9、烬(尽jìn):火烧东西的剩余。频:《毛传》:“频,急也。”

10、篾资:《通释》:“篾资,即无资也。”

11、将:《郑笺》:“将,犹养也。”

12、疑:《毛传》:“疑,定也。”

13、厉阶:祸端。梗:灾害。《毛传》:“竞,强。厉,恶。梗,病也。”《集传》:“谁实为此祸根,使至今为病乎?”

14、土宇:《集传》:“土,乡。宇,屋。”

15、d(但dàn):《毛传》:“d,厚也。”

16、觏x(民mín):《集传》:“觏,见。x,病。棘,急。圉(雨yǔ),边也。”

17、毖(必bì):谨慎。《毛传》:“毖,慎也。”

18、恤:《郑笺》:“恤,亦忧也。”

19、序爵:《集传》:“序爵,辨别贤否之道也。”

20、濯:《毛传》:“濯所以去热也。”

21、其何能淑:《集传》:“不然,则其何能善哉?相与入于陷溺而已。”

22、溯(肃sù)、v(艾ài):《毛传》:“溯,向。v,j(邑yì)。”《集疏》:“喻王政所及,民皆如彼向疾风者,为之j然短气。”jv:气不舒貌。

23、L(乒pīng):使。云:有。孔颖达疏:“L云不逮者,是使之不得及门也。”《郑笺》:“肃,进。”《毛传》:“L,使也。”

24、力民:使人民出力。代食:代替食禄。《毛传》:“力民代食,代无功者食天禄也。”

25、蟊(毛máo):《郑笺》:“虫食苗根曰蟊,食节曰贼。卒,尽。痒(扬yáng),病也。”

26、恫(通tōng):痛。《郑笺》:“恫,痛也。”

27、赘(坠zhuì):连属。《毛传》:“赘,属。”《传疏》:“u2018具赘卒荒u2019承上文u2018降此蟊贼,稼穑卒痒u2019言之,犹云饥馑荐臻耳。”

28、秉心宣犹:《通释》:“秉心宣犹,言其持心明且顺也。”

29、相:《集传》:“相,辅。……考择其辅相,必众以为贤,而后用之。”

30、``(申shēn):众多貌。《毛传》:“``,众多也。”

31、谮(zèn)、谷:《郑笺》:“谮,不信也。谷,善也。”

32、谷:《毛传》:“谷,穷也。”

33、覆狂以喜:《集传》:“愚人不知祸之将至,而反狂以喜,今用事者盖如此。”

34、迪(敌dí):进取。《毛传》:“迪,进也。”《传疏》:“言不干进也。”

35、贪乱:《郑笺》:“贪,犹欲也。”《集传》:“民不堪命,所以肆行贪乱。”

36、隧(碎suì):风疾速貌。王引之《经义述闻》卷七:“隧之言,迅疾也。有隧,形容其迅疾也。有空,亦形容大谷之词也。”

37、中垢:胡承珙(巩gǒng)《后笺》:“案中垢,言垢中也。犹中林、中谷之比。谓不顺之人,其行如在垢中。垢,尘垢也。”

38、类:《郑笺》:“类,等夷也。”

39、诵言:《通释》:“听言,谓顺从直言,即誉言也。……诵言,即讽谏之言也。诗言贪人好誉而恶谏,闻誉言则答,闻谏言则如醉。”

40、而:《郑笺》:“而,犹女(汝)也。”

41、虫:《正义》:“虫是鸟之大名,故羽虫三百六十,而凤凰为之长。”《集传》:“言己之所言亦或有中,犹曰千虑而一得也。”

42、阴:通“谙”。 《郑笺》:“之,往也。口距人谓之赫。我恐女见弋获,既往覆阴女,谓启告之以患难也。”

43、凉:刻薄。《郑笺》:“民之行失其中者。”《毛传》:“凉,薄也。”

44、回y(遇yù):邪僻。《郑笺》:“言民之行维邪者,主由为政者遂用强力相尚故也。”

45、戾:《毛传》:“戾,定也。”

46、凉曰不可:林义光《诗经通解》:“凉曰不可者,正告之以不可也。”

47、詈(利lì):骂;责骂。《郑笺》:“善,犹大也。”

48、匪:通“诽”,诽谤。《传疏》:“此芮伯自明其歌诗以讽刺厉王也。”

译文

桑叶柔嫩生长旺,树荫广布好乘凉。不断捋采叶稀疏,下民受害苦难当。心烦意乱愁不断,丧乱凄凉已久长。老天在上最高明,不肯怜我我心伤。

四马奔驰忙不停,旌旗飘扬耀眼明。祸乱发生不太平,四方无不乱纷纷。人民中间丁壮少,都遭祸乱成灰烬。呜呼哀哉真可叹,国家命运急又紧。

国家民穷资财光,老天不肯把我养。要想安身无处住,说走不知往哪方。君子认真细思量,心地端正不争强。是谁生出这祸根?至今作梗把人伤。

心中隐隐多痛苦,想我家乡地和屋。我的出生不逢时,碰上老天大发怒。无论从西到东边,哪有地方可居住?我遭祸乱多无数,边疆紧急出事故。

为国谋划能谨慎,祸乱状况可减轻。教你国事应忧虑,封官授职要细心。有人手持灼热物,不用水洗怎能成?如此为政岂能好,大家都将命归阴。

就像人们逆风跑,呼吸困难受不了。人民都有进取心,形势使他做不到。爱好耕种和收获,人民出力养阔佬。耕种收获是个宝,阔佬白吃也很好!

天降灾祸和死亡,想要灭我所立王。降下蟊贼诸害虫,庄稼全部遭了殃。哀痛我们国中人,灾祸不断田尽荒。大家疲病无力量,只有诚心念上苍。

这是顺理好君王,人民拥戴共敬仰。心地光明有智谋,选择辅佐很周详。那是蛮横无理君,自谓一切都贤良。另有一副坏心肠,逼使人民都发狂。

瞧那郊外树林中,成群结队是麋鹿。朋友彼此不信任,不能善意相帮助。古人有话说得好:进退尽都是绝路。

这个圣人好眼力,高瞻远瞩能百里。那些愚人目光浅,行为癫狂瞎欢喜。不是有话不能说,为啥如此有畏忌?

这些心地善良人,不求禄位不钻营。那些忍心为恶者,反覆瞻顾求恩宠。民心思乱非本意,只因暴政害人凶。

大风刮来迅且猛,来自空空大山洞。只有这个善良人,行为美好人称颂。惟有那些悖理者,终日走在污垢中。

大风迅猛呼呼吹,贪婪小人害同类。话儿好听愿应对,忠言逆耳就装醉。不用忠良贤德辈,反说我是老悖晦。

哎呀你我是朋友,你辈行为我不知?好比鸟儿空中飞,有时射中被人执。我来本为庇护你,反而发怒把我叱。

人民所以行不轨,执政刻薄多背理。乱做不利人民事,就怕不能得胜利。百姓行为多邪僻,因为执政施暴力。

人民动荡不安定,执政为盗有贼行。诚恳劝说不可做,背地乱骂不认情。虽说有人诽谤我,已作此歌望你听。

题解

周厉王卿士芮良夫哀叹厉王昏庸暴虐,任用非人,人民痛苦,国家将亡。

赏析

《桑柔》为西周之诗。《毛诗序》云:“芮伯刺厉王也。”今按,毛说可信。《史记?周本纪》载厉王事云:“厉王即位三十年,好利,近荣夷公,芮良夫谏,厉王不听,卒用荣公为卿士用事。王行暴虐侈傲,三十四年王益严,国人莫敢言,道路以目。三年,乃相与畔袭厉王,王出奔彘。”王符《潜夫论?遏利篇》引鲁诗说云:“昔周厉王好专利,芮良夫谏而不入,退赋《桑柔》之诗以讽,言是大风也,必将有遂,是贪民也,必将败其类。王又不悟,故遂流王于彘。”芮良夫即芮伯。芮是国名,伯爵,姬姓,良夫其名也。据此,则此诗之作,在荣公为卿士后,去流彘之年,当不甚远。厉王奔彘在其三十七年,则《桑柔》诗,必不作于此年以后。此诗刺厉王,责执政之臣,执政为谁?即荣夷公也。芮伯与荣夷公为同时人,即诗中所指之同僚。全诗意旨明朗,实为西周时代史诗之一也。

全诗十六章,前八章章八句,刺厉王失政,好利而暴虐,以致民不聊生。故激起民怨。后八章章六句责同僚,然亦道出厉王用人不当,用人不当亦厉王之过失。故毛传总言为刺厉王。

首章以桑为比,桑本茂密,荫蔽甚广,因摘采至尽而剥落稀疏。比喻百姓下民,受剥夺之深,不胜其苦,故诗人哀民困已深,呼天而诉曰:“倬彼昊天,宁不我矜。”意谓高明在上的苍天啊,怎么不给我百姓以怜悯呢!诗意严肃,为全诗之主旨。

次章至第四章,述祸乱之本,乃是缘于征役不息,民无安居之所。“四牡YY,碛恤妗保较旅褚芽嘤谡饕郏始跏抑德盱浩欤葱募彩自唬骸奥疑灰模夜汇C衩矣欣瑁呋鲆越!币馑际撬担郝易硬黄较⒐揖鸵鹜觯衷诿窦浜诜⒌亩∽骋焉伲帽仁芰嘶鹪趾芏嗳硕汲晌医恕9悦裎荆耨⑸钪兀R印J硕源饲榭觯笊埠粼疲骸办逗跤邪В剿蛊担 薄肮健敝腹耍捌怠保u疽病8刑竟宋u荆匚蕹ぞ弥恚刂碌肝M鲋觥H赂刑久袂畈凭。觳恢遥嗣裎薮梢园采恚恢未ξ茫蚨鹁拥纳钏肌>颖疚抻耷螅研淖晕拭挥姓ǘ崂模罴肮仪巴荆幻夥⒊鏊滴嘶龈两袢晕裰『Φ暮铺尽K恼赂锌拔疑怀剑晏d怒”。“我生不辰”,谓生不逢时,“d怒”,谓震怒。诗人之言如此,可见内心殷忧之深。他从人民的角度出发,痛感人民想安居,而从西到东,没有能安居的处所。人民怀念故土故居,而故土故居都因征役不息不能免于祸乱。人民既受多种灾难的侵袭,更担心外患侵凌,御侮极为迫切。天怒民怨,而国王不恤民瘼,不思改变国家的政治,因此诗人忧心如捣,为盼国王一悟而不可得深怀忧愤。仅此四章,已可见暴政害民,深重到何等程度。

五章至八章,是诗人申述为国之道,再进忠言。五章首二句“为谋为毖,乱况斯削”,是说谋虑周到,做事慎重,祸乱的情况就可以削减。继言“告尔忧恤,诲尔序爵”;是以老臣的口气,诫教国王:必须忧恤国事,慎于授官拜爵,选用贤能。解救国家之急难,有如解救炎热。解救炎热,要用凉水,好比解救国家危难,必须任用贤良。诗人用“谁能执热,逝不以濯”等语,谆谆告诫,陈述利害,可谓语重心长,譬喻也很确当。六章七章,从爱护人民的观点出发,表明百姓都很善良,他们勤于稼穑,以耕种养活“力民代食”的人(“力民代食”指官府役使人民劳动,取其收获养活自己)。因此官府要体恤民情,爱护人民,是为政的首要大事。六章“如彼i风,亦孔之v”,是说国王为政,不得人心,人民就如向着逆风,感到窒息丧气。人民虽有进取之心,但征役过重,剥夺过多,他们必然会产生难于效力之感。七章叙天降灾害,祸乱频仍,执政者只知聚敛,没有顾念人民认真救灾。由于为政昏乱,所以人民倍感痛苦。在诗中,诗人用人民的口气,警示国王,一则曰:人怨则天怒,天降丧乱,将灭我所立之王;再则曰:降此蟊贼之虫,庄稼都受到虫害而失收,天灾正是天之惩戒。下曰“哀恫中国,具赘卒荒”,则是感念人民受灾痛苦,连缀的土地,都受灾荒芜,而执政者昏乱,没有领导人民合力救灾,因而也不能感念上天减轻灾难。

诗的第八章再从用人的角度出发,言人君有顺理有不顺理,用人有当有不当。贤明的国君明于治道,顺情达理能认真考虑选用他的辅相。不顺理的君王,则与之相反自以为是,把小人当作善良,因此使得人民迷惑而致发狂。

以上八章是诗的前半,也是诗的主体,总说国家产生祸乱的原因,是由于厉王好货暴政,不恤民瘼,不能用贤,不知纳谏,以致民怨沸腾,而诗人有“谁生厉阶,至今为梗”之悲慨。

后八章责同僚之执政者,不以善道规范自己,缺乏远见,只知逢迎君王,加速了国家的危亡,更引起人民的怨恨。诗人感慨小人当权,也是厉王的过失,因而作成此诗,希望引起鉴戒。

第九章以“瞻彼中林,``其鹿”两句起兴。鹿之为物,性喜群居,相亲相善。“``”,意同“莘莘”,众多之貌,今同僚朋友,反而相谮,不能以善道相助,岂非不如中林之鹿?故诗人感慨“上无明君,下有恶俗”(朱熹《诗集传》)而有“进退维谷”之叹。(按:“进退维谷”,“谷”有两种解说,毛传:“谷,穷也。”今从之。《晏子春秋》中,叔向问晏子一节,引诗“进退维谷”,谓“处两难善全之事而处之皆善也”,训谷为“谷”;谷,善也,与毛说不同,录以备考。)

第十章、十一章,用对比手法,指责执政者缺乏远见,他们阿谀取容,自鸣得意,他们存有畏忌之心,能进言而不进言,反覆瞻顾,于是贤者避退,不肖者进,于是人民惨遭荼毒而造成变乱。诗人指出执政者倘为圣明之人,必能高瞻远瞩,明见百里,倘若执政者是愚人,他们目光短浅,倒行逆施,做了坏事,反而狂妄欣喜。这是祸乱之由。诗人又说:“维此良人,弗求弗迪。维彼忍心,是顾是复。”表明贤者不求名不争位,忍心之不肖者,则与之相反,多方钻营,唯名利是图;国事如斯而国王不察,亲小人,远贤人,于是百姓难忍荼毒,祸乱生矣。

第十二章、十三章以“大风有隧”起兴,先言大风之行,必有其隧;君子与小人之行也是各有其道。大风行于空谷之中,君子所行的是善道,小人不顺于理,则行于污垢之中。次言大风之行,既有其隧;贪人之行,亦必败其类。征之事实,无有或爽。盖厉王此时,用贪人荣夷公为政,荣公好专利,厉王悦之。芮良夫谏不听,反遭忌恨。故诗中有“听言则对,诵言如醉,匪用其良,覆俾我悖”之语。可知厉王对于阿谀奉承他的话语,就听得进,进行对答,而听到忠谏之言就不予理睬。不用善良的人,反以进献忠言的人为狂悖,国家怎能不危亡呢?

第十四章慨叹同僚朋友,专利敛财,虐民为政,不思翻然悔改,反而对尽忠的诗人进行威吓,所以诗人再作告诫。诗人说:“嗟尔朋友,予岂不知而作,如彼飞虫,时亦弋获。”意思是说:可叹你们这些同僚,我难道不知你们的所作所为?你们对国家有极大的危害,好比那些飞鸟,有时候也会被人捕获,国家动乱危亡,你们也不会有好的下场。诗人如此警诫,可渭声情俱历。可惜此辈小人,无动于衷,所以诗人在此章的结尾,以“既之阴女,反予来赫”作结,再次警告这些人说:我已熟悉你们的底细,你们对我也无所施其威吓了。

在第十五章中,诗人继第九至十四章指责执政臣僚诸种劣迹之后,更缕陈人民之所以激成暴乱的原因,实为执政者之咎,执政者贪利敛财,推行暴政,导致民怨沸腾,民无安居之所,痛苦无处诉说,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怨恨官府,走邪僻之路。此章诗云:“民之罔极,职凉善背。”指出人民之所以失去是非准则,是因为官府执政者推行苛政违背道理。“民之回y,职竞用力”。指出人民之所以走向邪僻,是由于官府执政者尚力而不尚德。不仅如此,诗中还指出,执政者做对人民不利的事,唯恐不得其胜(意谓极其残酷)。谴责极为严正。诗人忧国之热忱,同情人民之深切,于此可见。宜乎《诗集传》解此章云:“言民之所以贪乱而不知止者,专由此人名为直谅而实善背,又为民所不利之事,如恐不胜而力为之也。又言民之所以邪僻者,亦由此辈专竞用力而然也,(诗人)反覆言之所以深恶之也。”《集传》所称此人此辈,即指助厉王为虐之荣夷公等,小人当权,加速国家之危亡,诚足引为鉴诫。

末章承前,言民之所以未得安定,是由于执政者以盗寇的手段,对他们进行掠夺,所以他们也不得不为盗为寇。上为盗寇之行,民心岂能安定?诗人又以“凉曰不可,覆背善詈”两句,表示我虽忠告你们,却又不被你们接受,反而在背后诅咒我。最后归结到作诗的缘由:“虽曰匪予,既作尔歌。”尽管你们诽谤我我还是为你们作了这首歌,以促成你们的省悟。

综观史实,评价此诗,很有典型意义。周厉王贪而好利,任用荣夷公等小人,不恤人民疾苦,拒绝忠谏,导致周室危亡,这一史实,后世多引为鉴诫。芮良夫就当时情况,作为诗篇,希冀厉王及其用事诸臣能有所省悟,可谓苦心孤诣,可惜厉王不察,终至激成民变,被流放于彘。所以这首诗对当时有重大意义,对后世更有深远的影响,民犹水也,国犹舟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见得民心的世代,必然昌盛;失却民心,必然灭亡,千古一辙,读《桑柔》之诗,足以引起深思。

从诗的语言来看,全诗语言朴直而多变化,直陈己意,不事雕饰而寄意深长。其中许多用语,至今还被引用,还具有活力。如“倬彼昊天,宁不我矜”,此呼天之词也。“乱生不夷,靡国不泯”,此忧时之词也。“谁生厉阶,至今为梗”,此愤世之词也。“谁能执热,逝不以濯”,此善譬之词也。“人亦有言,进退维谷”,此言处世之词也。古代语词,虽至西周,尚未发展到完美的程度,所以诗中多用通假字来满足表意的需要,有些词语,甚至解说纷纭,难有确意,但根据诗的主旨,仔细思考,还是可以顺理成章,得到合情合理的解说的,因为文字本是逐步发展起来的,从诗中我们可以看出诗人高度的操纵文字能力。

从表现手法来看,这首长诗,运用了比喻、借喻、暗喻、反诘、衬托、夸张、对比、反比、感叹等多种手法。章法完整,主题突出,主次分明,在古代诗歌中,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宏篇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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