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土(小说人物)

时间:2023-12-21 13:38:10编辑:小蔡

闰土(小说人物)的个人简介

闰土(阿水),鲁迅小说《故乡》中的人物,其现实原型为章闰水。

闰土少年时期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是一个十足的小英雄形象;中年时期却成了一个神情麻木、寡言少语的人,有着封建思想和较强的等级观念。他是中国小说中的典型农民形象,鲁迅通过对他的塑造,寄予了对劳动人民的深切同情。

人物介绍

鲁迅小说《故乡》里写的“闰土”是一个典型人物,但所取之材,不少来自一个真实的“闰土”。他姓张,本名运水,因为八字上五行缺水,所以小名叫做“阿水”,书名上加上个“运”字,大概是运气的意思。绍兴俗语闰与运同音,所以鲁迅小说上改写作“闰”,水也换作五行中的“土”了。鲁迅与闰土相识,并非偶然。鲁迅出身于破落的封建士大夫家庭,虽然为知识分子,在地位上与农工大众有若干距离,但是又因为是破落了,这又使得他们有接近的可能。

运水的父亲名张福庆,一向在鲁迅家中帮忙工作。他的本行是竹匠,家在杜浦村,那里是海边,一片都是沙地,种些瓜豆棉花之类,农忙时在乡间种地。鲁迅家里遇过年或必要时他来做帮工。那年正值鲁迅曾祖母去世,在新年办丧事,适值轮到祭祀“当年”,更是忙乱。鲁迅家中便叫闰土来帮忙看祭器。大家也不客气地叫他阿水,因为他年纪小。他大概比鲁迅大两三岁。鲁迅叫他阿水,他称鲁迅“大阿官”,这两人当时就成了好朋友。闰土是一个质朴老实的少年,那时候他给鲁迅讲捕鸟的法子,讲沙地里动物和植物的生活,什么跳鱼等等,种种奇异的景物,这在城里的孩子听去,觉得沙地真是异境,非常的美丽。他这时给鲁迅的第一印象一直没有磨灭,比别的印象都深刻。

形象特征

少年时期

少年闰土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一个十足的小英雄形象。他是一个富于表现力的少年,是一个有更多的新鲜生活和新鲜感受要表达的少年。现收录于小学语文六年级上册人教版第17课《少年闰土》。文章是以第一人称写的,但毕竟是文学作品,加入了虚构和想象,所以不能说“我”就是鲁迅。

中年时期

中年闰土却成了一个神情麻木、寡言少语的人。“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为什么他在少年时就能有所感而又形容得出。却形容不出了呢?因为“那时是孩子,不懂事”,但“不懂事”的时候是一个活泼的人,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所说的“事”,实际是中国传统的一套封建礼法关系,以及这种礼法关系所维系着的封建等级观念。

人物原型

原型简介

闰土形象的所取之材,不少来自一个真实的“闰土”。

原名叫章闰水(也有称为“章运水”),他的家在绍兴城外七十里的道墟镇杜浦村(今浙江上虞县杜浦村),村子坐落在曹娥江边,当地的人叫做“海边”,江边有一片平坦的沙地,种着很多瓜果。

家庭背景

章家世世代代以农为生。章闰水的父亲章福庆有很好的竹编手艺,过年过节或农忙时,经常给人做“忙月”(即在忙碌的月份给人打工帮忙的意思),以此来补贴家用,勉强维持一家人的生活。

章闰水从小就生活在这样一个贫苦的家庭。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看瓜地,网鱼,晒稻谷,并向父亲学会了竹编手艺。父亲在鲁迅家做忙月时,常常把他带了去。章闰水和鲁迅年龄差不多,二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常在一块儿玩耍,并以“兄弟”相称,鲁迅总是叫他“闰水哥”。闰水成了鲁迅最要好的少年朋友,

还给鲁迅讲了很多关于农村的新鲜故事。比如在雪地里捉鸟,下河去捞鱼,晚上在瓜地里看西瓜,这使少年的鲁迅对他产生了很深的敬意。二人情同手足,关系十分亲密,以至于新年过后做完忙月,父亲要带着闰水回乡下时,鲁迅急得大哭,闰水也躲在厨房里不肯出门。

这种友谊一直持续到青年时代。鲁迅去南京读书后,寒假回故乡绍兴时,还邀了闰水一块儿去南门黾山游玩。他们登上应天塔,绍兴古城尽收眼底,冷风吹来,顿觉神清气爽。他们还去参观轩亭口、大善寺,两人边走边谈,极其亲热。

章闰水父亲死后,他就挑起了一家的生活重担。这时的章闰水,脸上刻满了艰苦生活的印记。中等个子,黑黑的脸,剃了光头,穿着草鞋或干脆赤脚,戴着一顶毡帽或笠帽,身上是土布做成的蓝黑色的大襟衣裳。平时不爱多说话,整日挑土、摇船、做农活儿,手脚从不停歇,是一个勤快老实的庄稼汉。

章家只有六亩薄沙地,收获的粮食缴完租税后所剩不多。尽管章闰水起早摸黑地干,还是养不活一家人。1934年大旱,地里颗粒无收,逼债的、收捐的又找上门来,没办法,他只好把地卖了,成了一贫如洗的穷苦农民,只能靠租种土地和出外打工为生。由于贫困和积劳成疾,五十多岁后,章闰水背上生了一个恶疮,家里又没钱医治,致使伤口化脓,一直不能愈合,而且越来越严重,终于在五十七岁时亡故。

人物评价

少年闰土是一个富于表现力的少年,是一个有更多的新鲜生活和新鲜感受要表达的少年。少年“我”的知识像是从书本当中获得的,少年闰土的知识则是从大自然中,从自己的生活实感中获得的。他生活在大自然中,生活在自己的生活中,他比少年“我”更像一个语言艺术家。他的语言多么生动,多么流畅,多么富有感染力啊!它一下子就把少年“我”吸引住了,并给他留下了至今难以磨灭的印象。但这个富于生命力和表现力的少年闰土,到了现在,却成了一个神情麻木、寡言少语的人。“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为什么他在少年时就能有所感而又形容得出.现在却形容不出了呢?因为“那时是孩子,不懂事”,但“不懂事”的时候是一个活泼泼的人,现在“懂事”了,却成了一个“木头人”了。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里所说的“事”,实际是中国传统的一套封建礼法关系,以及这种礼法关系所维系着的封建等级观念。

闰土是生活在重压下的纯朴善良的贫苦人民的代表,鲁迅为他寄予了深厚的同情。

形象意义

闰土是生活在重压下的纯朴善良的贫苦人民的代表,它反映了一百多年前旧中国社会劳动人民的贫苦生活和剥削阶级的黑暗统治,以及社会明显的等级观念。通过此文告诉少年读者,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中国社会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形态,是生产力极度低下,劳动人民生活极度贫苦,统治阶级昏庸腐朽的社会形态。从而了解今天的中国幸福生活的来之不易,同时又不可避免的多多少少的遗留着那个时代的烙印,例如,不尚创新,甘于庸俗,人口众多,集体、社会观念较为淡薄等等。

人物描写

故乡中对闰土的描写

1.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胡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少年便是闰土。我认识他时,也不过十多岁,离现在将有三十年了;那时我的父亲还在世,家景也好,我正是一个少爷。那一年,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值年。这祭祀,说是三十多年才能轮到一回,所以很郑重;正月里供祖像,供品很多,祭器很讲究,拜的人也很多,祭器也很要防偷去。我家只有一个忙月(我们这里给人做工的分三种:整年给一定人家做工的叫长年;按日给人做工的叫短工;自己也种地,只在过年过节以及收租时候来给一定的人家的称忙月),忙不过来,他便对父亲说,可以叫他的儿子闰土来管祭器的。

我的父亲允许了;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早听到闰土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仿佛年纪,闰月生的,五行缺土,所以他的父亲叫他闰土。他是能装捉小鸟雀的。

我于是日日盼望新年,新年到,闰土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年末,有一日,母亲告诉我,闰土来了,我便跑过去看。他正在厨房里,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许下愿心,用圈子将他套住了。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日,我们便熟识了。

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谈些什么,只记得闰土很高兴,说是进城之后,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东西。

第二日,我便要他捕鸟。他说:

“这不能。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

我于是又很盼望下雪。

闰土又对我说:

“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可以到海边检贝壳去,红的绿的都有,鬼见怕也有,观音手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

“管贼么?”

“不是。过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我们这里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猪,刺猬,猹。月亮地下,你听,啦啦的响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轻轻地走去……”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谓猹的是怎么一件东西DD便是现在也没有知道DD只是无端的觉得状如小狗而很凶猛。

“他不咬人么?”

“有胡叉呢。走到了,看见猹了,你便刺。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来,反从胯下窜了。他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海边有如许五色的贝壳;西瓜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先前单知道他在水果店里出卖罢了。

“我们沙地里,潮汛要来的时候,就有许多跳鱼儿只是跳,都有青蛙似的两个脚……”

阿!闰土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稀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一些事,闰土在海边时,他们都和我一样只看见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

可惜正月过去了,闰土须回家里去,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但终于被他父亲带走了。他后来还托他的父亲带给我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我也曾送他一两次东西,但从此没有再见面。

童年的闰土充满了生机与活力,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一个十足的小英雄形象。

2.这来的便是闰土。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他身材增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啊!闰土哥,DD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隔开了了。我也说不出话。

他回过头去说,“水生,给老爷磕头。”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来,这正是一个廿年前的闰土,只是黄瘦些,颈子上没有银圈罢了。“这是第五个孩子,没有见过世面,躲躲闪闪……”

母亲和宏儿下楼来了,他们大约也听到了声音。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实在喜欢的了不得,知道老爷回来……”闰土说。

“啊,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哥弟称呼么?还是照旧:迅哥儿。”母亲高兴的说。

“啊呀,老太太真是……这成什么规矩。那时是孩子,不懂事……”闰土说着,又叫水生上来打拱,那孩子却害羞,紧紧的只贴在他背后。

“他就是水生?第五个?都是生人,怕生也难怪的;还是宏儿和他去走走。”母亲说。

宏儿听得这话,便来招水生,水生却松松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母亲叫闰土坐,他迟疑了一回,终于就了坐,将长烟管靠在桌旁,递过纸包来,说:

“冬天没有什么东西了。这一点干青豆倒是自家晒在那里的,请老爷……”

我问问他的景况。他只是摇头。

“非常难。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规定……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挑去卖,总要捐几回钱,折了本;不去卖,又只能烂掉……”

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烟管来默默的吸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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