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书铭的个人简介
殳书铭(1918-1995),原名指铭,字啵琶蹋┫珏г喝恕W碳摇I谥幸街摇W杂装榛蹋缒甏由虾J榛∶一戚犷崦畔卵榉ㄗ獭H甏τ萸佟⒊率逋ā⑸腆喜⒃eノ渫┳倘罄牖ι稀=ü蠡劐г鹤眯幸健<嬉允榉ㄗ套杂椤J颐弧巴讽琛薄盎ǔ琛薄<吨泄⊙昙罚锻┫缬∪舜贰
基本内容
殳书铭
(1918-1995)
原名指铭,字啵琶蹋┫珏г喝恕W碳摇I谥幸街摇W杂装榛蹋缒甏由虾J榛∶一戚犷崦畔卵榉ㄗ獭H甏τ萸佟⒊率逋ā⑸腆喜⒃eノ渫┳倘罄牖ι稀=ü蠡劐г鹤眯幸健<嬉允榉ㄗ套杂椤J颐弧巴讽琛薄盎ǔ琛薄<吨泄⊙昙罚锻┫缬∪舜贰
小时候的殳先生也很调皮,经常会翻过围墙到隔壁的翔云观里,去看戏台两边厢房门窗上贴着的仲小某的画作,有点痴迷。就这样,在他幼小的心灵深处萌发了想要学画的念头。可是,当他向父亲提出来时,父亲却扼杀了他的想法,说仲小某这样有名的画家也卖不掉画了,学来也没用。1933年,殳书铭从敬业小学毕业,在家学医。可是,当时经济非常萧条,做医生的行业似乎也没什么好的前途。于是,第二年,殳先生的父亲托朋友把他介绍到上海的佛学书局当学徒。他拜了佛学书局的总编辑何子培为师,开始了工作。在工作中,殳书铭又认识了编辑范古农、余霖(两位加兴籍的学者)。殳书铭工作很塌实,前辈们对他很欣赏。
大概是由于工作的原因,殳书铭认识了当时任龙华寺住持的大悲法师,并被收为俗家弟子,赐予法名“道铭”。有一次,大悲法师在龙华寺举行一个法会,在吃斋饭时,正巧与丰子恺先生同一桌。当丰子恺先生得知殳书铭也是桐乡人,非常高兴。从此相识相交。
在工作之余,殳先生一直对画画念念不忘,甚至有越来越强烈的愿望。他托朋友想在上海找一个老师学画。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著名的书法篆刻家黄葆钺,当时的商务印书馆美术部主任。当即就拜黄先生为师,黄先生就给他取了学名“书铭”。可当时殳先生一心想学画画,希望老师能教他画画。黄先生语重心长地说:“你的字如果写好了,画也能画好的。”就这样,殳先生每天去黄先生家一个偏厅去学写字。按照黄先生的指示,先学写小篆的部首,又叫他在吃剩的猪骨上用刀刻线条,以练刀力。
有一天,殳先生在练字时,黄先生的好朋友黄宾虹来拜访,看到了殳先生,走过去看看他写字,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对黄先生说:“你的这位小徒不错!”受到表扬的殳书铭更加刻苦了,字练得越来越好。黄先生对他就更加宠爱了。于是,就经常带他出去。有一次,黄先生带殳书铭到吴昌硕的家中。虽然吴昌硕先生已仙逝,但他的儿子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让他们看了很多的书画作品。年少的殳书铭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与启发,他对石鼓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以至于后来他偷偷地在街上用身上仅有的一块银圆买了一本石鼓文的帖子,暗地里偷偷地练。后来,黄先生发现了这件事,但看到殳书铭写得很认真,练得也蛮好,也就没有反对。
殳书铭在上海呆了二年半的时间,于1936年的年底回到了濮院,继续学医、行医。
殳书铭生平(2)
抗日战争期间,殳书铭又重新回到上海,以开诊所为生,同时又刻苦钻研金石刻印。殳先生在这两方面都非常用功,有了一定的成就。
当时殳先生住在著名学者夏D尊的隔壁。一天,夏D尊来叫他,说是书法家白蕉先生的夫人摔伤了手臂,需急诊。殳书铭立即赶到白蕉家中,为他的夫人治病。用传统的中草药敷在伤处,再用绑带绑扎。隔了没几天,白蕉夫人的伤就基本痊愈了。白蕉先生非常高兴,又非常感激,当即为他写了一块匾额“殳书铭中医师”。后来又给他写了很多东西,有“殳书铭处方笺”、“殳书铭印存”等。从此,殳书铭在上海又多了一位朋友、老师。
抗战是一个非常时期,国内被日本人封锁得非常严,连信件都无法正常寄发,除了中医的信。夏D尊得知远在福建的弘一法师早已没有笔写字了,就来找殳书铭想办法。殳书铭就利用中医信件比较方便的优势,买了10枝笔,寄给弘一法师。为了安全,他将笔杆拔下,只寄去了毛笔头,还在信中叮嘱道:“福建多竹,可就地取材。”过了一段时候,用同样的办法,殳书铭又给弘一法师寄了10枝笔。弘一法师非常感激,就为他写了一幅字“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之后,他们有着密切的书信来往,直到弘一法师圆寂。
上海被战争的阴影笼罩着,人民处于危难之中。殳书铭不仅是一位行医者,更是一位爱国者,他参加了上海的难民救护队,赵朴初先生也是其中一员。就这样,他们认识了。
战争没有击倒殳书铭,相反,殳先生在硝烟弥漫中获得了磨砺,使他才华尽显。黄葆钺先生有时的应酬之作,就让殳书铭代刀。1947年,著名学者商笙伯、袁希濂、姚虞琴、陈叔通四人为他代订制印的“润资”,他的老师黄葆钺先生为他写了笺名“殳书铭治印”。可见,当时的殳书铭在上海已经是小有名声。
殳书铭生平(3)
殳先生因父母双亲年事已高,在1951年回到了濮院。在濮院,继续以开诊所为生,空余时间还是以金石为乐。
有一次,殳先生在外面出诊,此时,家中有人赶来报信,说其母亲病危,似乎快不行了。等殳先生急赶回家中,家人已将母亲放在门板上了,准备做后事了。当即,殳先生一看,就给不省人事的老母把脉,坚定地对家人说:“姆妈还有救!”他吩咐将家中珍藏的名贵中药取出,捣碎碾粉,从老母的嘴巴中灌下去。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殳先生的母亲突然呼出了一口气,慢慢苏醒过来了。就这样,殳先生的母亲又活了三年。
每谈到这件事,殳先生总是觉得很自豪,眼睛里流露出兴奋的神情。
后来,经毛谈虎介绍,殳先生到桐乡县第一人民医院工作。但由于不甘受管束,不多久就辞职回来,继续开诊所。
1961年,加兴市人民政府对文物进行一次普查。其中,书画鉴定的工作点设在南湖的湖心岛上。当时,请到潘天寿先生做主持,桐乡县派去工作的就是刘雪樵与殳书铭。
在工作空余时,殳先生看了南湖中的许多碑刻,也写了一些字,又刻了一些印。61年6月1日,为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四十周年,殳先生特制一方大印,印文为“南湖革命圣地”。此印刻得非常精细,三面款文,一面为南湖红船图;印顶为“中国共产党成立四十周年”,字后的背景为松石。
这一方印是殳先生的大作,自己也觉得很满意,就拿去给刘雪樵看。当刘雪樵看后,非常开心,立即将印拿给潘天寿看。潘天寿看后,也非常欣喜,当即给出了评价:“师古不泥古,秀丽处显苍劲,流畅处见厚朴,难得篆刻中静、挺、韵三者兼美,实见功力。”后来,殳先生每每与我们谈起此事,总有掩不住的自豪感。
在文革中,殳先生默默无闻,继续行医开诊所。当有一天出诊回来,看见白蕉先生给他写的“殳书铭中医师”这块匾被红卫兵投在火中焚烧,当抢救出来时,已面目全非,实在可惜。
文革一过,文艺界又开始慢慢地复苏了。殳先生写信给丰子恺,向他求画。丰子恺先生回信说,经过文革,自己已什么都没有了,连印都不在了。得知此事,殳先生立刻给丰子恺先生刻了几方印,其中有“石门丰氏”、“子恺书画”等,丰先生非常喜欢。继而,丰先生就给殳先生画了一幅漫画,写了一幅字。殳先生非常高兴,想要再给丰先生刻一方“日月楼”,可正当这方印刚刚刻完,即将寄出,传来消息,丰先生过世了。为此,殳先生一直很遗憾。后来,就只能将这方印赠送给“缘缘堂”,留作永远的纪念。
晚年的殳先生不再开诊所,在濮院长春药店坐堂开中药处方,每张处方3元钱,这就是他的全部收入。但他在这样艰苦的条件下还是不断地买书,买纸,孜孜不倦。
殳先生十分推崇黄宾虹,常常说:“等我铁笔拿不动时就拿画笔。”先生在七十五岁左右从黄宾虹山水入手,所留的山水画遗稿极富情趣,笔墨简练而华滋,内涵丰富,很耐看。只可惜先生走得太早,只留下小幅的山水稿。先生在病重时也不忘读书。有一次睡在床上,他已经没有力气独立起身了,可他拼命地用手撑住,坚持看书学习。过了一会儿,我们看见他的手腕都肿了。
先生在去世前的一段时间,常提起要将他所藏的《寒笳集》捐献出来。在临终前,他嘱咐儿子,把时任桐乡文化局局长的鲍复兴请到家里,把《寒笳集》捐献给桐乡市博物馆。
1995年3月1日,殳先生与世长辞,享年78岁.
殳先生一生都非常清贫,从不为名,从不图利,正直、清高的人品最是值得我们钦佩的。正如人们在欣赏他的印刻作品、书画作品时,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