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宏俊的个人简介
施宏俊,1968年11月出生于江苏,1994年毕业于复旦大学哲学系马克思主义哲学史专业。历任上海人民出版社经济哲学编辑室编辑、副主任、主任、总编助理。2002年4月出任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北京世纪文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2005年11月起兼任上海世纪出版股份有限公司总裁助理。
简介
“施宏俊是近些年图书界杀出来的一匹黑马。不,他是骑在黑马上的一员战将,只见他手执一杆银枪,在千军万马丛中左冲右突。u2018嗖,嗖,嗖u2019,便是几枚首级跌入囊中,马上幻化成叮当作响的现金……”这是我在去采访施宏俊的路上草拟的一个开头,现在看来,这种先入为主的印象完全错误。施宏俊不是战将,不是赵子龙;施宏俊只是书生。
说施宏俊是书生有两个意思,除了传统意义上的读书人,还有一个意思就是“以书为生”。这首先从他的办公室可以看到:并不是十分宽敞的办公室里站着两个巨大的书柜,沿着屋子的对角线贴墙耸立,把施宏俊和他的办公桌逼仄到中间,给人一种“前追后堵、左右夹击”的感觉。当然,身置其间的施宏俊可能早已习惯了,或许他正陶醉于这种四处弥漫的书香呢。
为他人做嫁衣裳
复旦大学哲学系毕业的施宏俊,早年曾与人合著过两本书:《世界人生哲学金库》与《期货交易实用技术分析》。前者如果说是他的专业使然,后者多少有些出乎意外。但你若知道他曾做了4年的经济学理论编辑,那也不足为怪了。施宏俊自称,工作以后,因为接触到了国内外最前沿的思想与中国最一流的经济学者,越来越不敢提及自己的著述,更不敢轻易下笔写书了。
现在的施宏俊把主要精力都用在为别人出书上。从1994年开始,施宏俊参与编辑和策划了一系列重点图书,像“当代经济学”系列丛书、“世纪人文”系列丛书、“当代中国哲学研究”丛书、“社会与文化”丛书、“西方思想家文集”等。其中,《博弈论与信息经济学》、《企业的产权分析》、《逻格斯与空间》、《涂尔干文集》(6卷)等图书曾获得“全国十佳经济读物”、“华东地区优秀政治理论读物”特等奖等奖项。施宏俊本人也分别于2000年和2001年被提名为“上海市十大文化新人奖”,并于2005年荣获“第二届上海出版新人奖”。
“施宏俊”这三个字备受关注还是最近两年的事。2004年,一本叫《达?芬奇密码》的书先是在欧美市场一枝独秀,然后又迅速在中国大陆蹿红,这本大卖特卖、异常风靡的书让业界同行又佩服又嫉妒,而第一个把这本书引进中国的便是施宏俊。2006年上半年的《追风筝的人》,则进一步巩固了施宏俊在畅销书市场的“后起之秀”地位。就连最近的一本书――《我的名字叫红》,也因为作者奥尔罕?帕慕克后来折桂诺贝尔文学奖,又被同行及新闻媒体大肆宣扬他的先见之明。
从校对员到总经理
1994年,刚刚踏出校门的施宏俊,最初从事的是一份在很多人看来微不足道的职业――上海人民出版社的实习校对员。8个月后,施宏俊才开始正式的图书编辑生涯。施宏俊说,他当时其实还有很多选择的,比如说出国、读博。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与书打交道。结果在图书这个行业一呆就是12年。在这12年里,施宏俊从来没考虑要换工作,施宏俊把他的这份对工作及单位的执著归结为“自己太懒了”。
刚开始做图书编辑的时候,施宏俊做的是纯粹经济学理论方面的书,这对一个哲学系研究生来说,与其所学多少有些出入。但施宏俊并不觉得有什么冲突。在施宏俊看来,不见得做出版的就必须是编辑出版专业出身。本科加硕士的7年教育,给了施宏俊在学业及工作上非常强的延展性,因此,尽管他的工作与所学专业略有偏颇,但仍得心应手。
施宏俊在经济学编辑的岗位上做了4年,后升至上海人民出版社经济哲学编辑室主任的职务。在这4年里,施宏俊接触到了很多一流的经济学家及一流的经济学思想,这对他来说,不仅是一种思想的碰撞,更是一种学识与能力的提升。大约就是在这段时间,施宏俊坚定了他在图书行业奋勇向前的信念。“做到这个程度的时候,你自然不自然地就会继续走下去。这么多年来,你所受的训练和熏陶,都是这个行业的,所获得的东西,也只有在这个行业才派得上用场,换到另外一个行业,学习曲线又得从零开始,成本太高了。”施宏俊谦虚地说。
多年的编辑生涯为施宏俊以后走向领导岗位积淀了深厚的专业素养和市场洞察力。施宏俊说:“出版这个行业跟其他行业不一样,80%的出版社领导都是编辑出身,或都是所谓的u2018文本领导u2019。出版是一个内容产业,相对来说,管理比较次要。当然这也是一个问题。因为对内容的过分重视,而弱化了管理,这是有缺陷的。管理一个单位跟做一本书不一样,有一种整体运行的概念在里面。做编辑只是做一个产品或是产品线,但管理一个企业就不是这么回事,包括企业的一些远景规划、发展战略等等。”
2002年4月,施宏俊奉命奔赴北京,组建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在北京的分支机构――北京世纪文景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这是一家按照现代企业制度建立起来的极具人文特色的出版机构。在施宏俊的带领下,该公司的制度、流程、人力资源、公司文化、图书产品结构等方面,在很短的时间内得到了有效建设和优化。目前,公司在收回前期投入的基础上,已进入稳定的回报期。除了一些高端的人文读物,世纪文景表现最突出的当属畅销书。从2003年开始,世纪文景成了一些权威图书排行榜上的常客。
畅销书并非偶然
谈起畅销书的秘密,施宏俊说这和他们对书的追求和定位有关。是做一个能够引领阅读潮流的先锋开拓者,还是跟在别人后面望风而动?显然,施宏俊选择了前者。
“我希望我们做的书是这个领域、这个细分市场的第一本,好比《达?芬奇密码》。在《达?芬奇密码》出来之前,国内还没有u2018历史悬疑u2019这样一个概念,更甭说这样一个细分市场了。我们是第一个提出来的。这本书后来能够畅销有一定的偶然性,但又有一定的必然性。不是运气就能够解决问题,这跟我们的选题策划、市场判断不无关系。”
在施宏俊看来,在这个几乎被人翻遍的图书市场上,其实还是有很多领域可以开拓的。施宏俊说他比较喜欢做一些感觉好玩的、独一无二的尝试。施宏俊认为,在全球化愈演愈烈的背景下,作为一个书商必须具备国际视野,而不应只局限于国内。好比《追风筝的人》和《我的名字叫红》这两本书,就是因为他看到在全球化背景下,西方主流社会开始越来越多地关注以前所谓的“他者文化”,或是说边缘文化。“整个世界的融合越来越多,表现出来的是越来越多的冲突。因为大家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各种文明的冲突就凸现出来,并受到广泛关注。阿富汗、土耳其,就是这样的例子。从大众阅读的角度来说,这是很大的一个细分市场。” 施宏俊说,“当然,做这些书还有一个前提就是必须有文学性,有阅读价值,《追风筝的人》和《我的名字叫红》便是极好的文本。”
“当然,做这样的书会承担一定风险。因为很多书在未得到市场肯定之前只是存在一种可能性。未来需要什么没有人知道。你只知道现在大家都在看什么,过去大家在看什么。但你如果了解了这些,其实也就够了,在此基础上进行分析与调研,你便会产生一些自己的想法与判断。” 施宏俊如此阐述他对市场风险的看法。
施宏俊认为,做图书不仅仅是发现作家、作品或者读者的兴趣,有时候是要创造阅读。“不创造就永远没有可能性。创造一些可能的阅读领域,然后把它变成现实。这是我们的追求。”
文景之治
目前,世纪文景拥有员工40多人,除了北京的办公机构,在上海还有2个部门。施宏俊说他每个月都要回一次上海。“世纪出版集团在北京设立专门的分支机构对于开拓北方市场、建设和维护北京地区的媒体关系以及运营都十分必要。”施宏俊说。
对于这样一个按现代企业制度建立和运营的出版机构,施宏俊说建立它的初衷,就是因为出版社多年形成的机构、机制和流程是很难改造的,而新的出版机构可以在管理模式和经营模式上做一些新的突破。
现在的世纪文景正着力打造三条产品线。一是人文读物和大学读物,包括社科图书、大学参考书等高端读物;二是文学类读物,在这方面,世纪文景已经出了不少畅销书,除了引进的,还有一些本土的,如前不久推出的《双面胶》,市场反应就非常不错;三是非虚构类大众读物。
施宏俊说:“人文类图书是蓄水池,是公司长期利润和生存的支柱。文学类畅销书是未来几年或现在几年中短期的利润来源。在非虚构类的大众读物上,我们会做一些尝试,开拓一些新的阅读领域,引导一些潮流。”目前,世纪文景每年推出的新书大约是200种左右。
施宏俊说他的理想是,把文景打造成一家“具有鲜明的人文特色、企业与产品形象新锐、发展势头强劲的主流商业图书出版机构”。
采访 手记
初见施宏俊,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儒雅、平和。儒雅的外表掩盖了他作为一名成功书商的精明与谋略,平和的言谈蒙蔽了他在事业上的飞扬和得意。
施宏俊说他的业余生活十分单调、乏味,看书是他最大的爱好,每天花在上面的时间至少有2小时。这些书一些是出于他的工作需要,还有一些纯粹是个人喜好。施宏俊现在看得比较多的是管理类的书,因为他正在北大读EM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