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璨禅师的个人简介
释僧璨(公无?一606年)中国禅宗三祖,出生年月及姓氏均不详。唐道宣和宋赞宁均未为他立传。简介
《祖堂集》关于僧璨的生平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景德传灯录》卷三则说得比较 详细。其中说北齐天平二年,有一居士,年逾四十,不言姓氏,聿来设礼,自称“弟子身缠风恙”,要求慧可为他“仟罪”慧可说:“将罪来,与汝仟”,良久,该居士说“觅罪不可得”。慧可说“我与汝仟罪竟”。并嘱咐他“宜依佛法僧住”。他说他见到慧可,己知是僧,但不知佛法为何慧可对他开示说“是心是佛,是心是法,佛法无二,僧宝亦然”。居士言下大悟,即出言不凡。他说“今日始知罪性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如其心然,佛法无二也”。慧可听后,深为器辜,并为其披剃,取名僧璨。
经历
同年三月,在光福寺受具足戒。其后不久,慧可即付诀与他,并说偈曰本来缘有地,因地种华土。木来无有种,华亦不曾生。 僧璨出家后,逢周武灭佛,他就隐居在舒州的皖公山(今安徽境内),“往来太湖县司空山,居无常处,积十余载,时人无能知者”。在隐居期间,他曾与道友去广东游罗浮山。后又回到舒州。隋大业二年(公元606年)圆寂。唐玄宗溢为鉴智掸师。
传说
僧璨被尊为禅宗第三祖。禅宗的最初六代祖师(从达摩至慧能)中,有关僧璨的早期资料最少。查《续高僧传》卷九有《释僧粲传》,但此僧粲乃是一位义学僧人,并不是禅宗三祖僧璨。由于历史资料的缺乏,故学术界产生一种怀疑,即慧可门下是否有僧璨嗣法的问题。理由是《续高僧传》卷一六《慧可传》中说:“末绪,卒无荣嗣”。意思是说慧可无嗣法人。同书卷二五《法冲传》中虽有:“可禅师后,粲禅师”一语,亦不能说明此粲禅师就是慧可的弟子。他可能是另外一人而且认为“璨”与“粲”也不同。所以他们得出结论说慧可与道信之间,在传承上可能有断层。但是《历代法宝记》、《传法正宗记》及各《灯录》都明确说慧可传僧璨,僧璨传道信,中间并无间断。如《历代法宝记》云可大师知滦非常人,便什法及信衣袈裟。可太师曰“汝向善保爱,吾有唯,汝须避之,璨大师亦佯狂市肄,启隐舒州司空山,遭周式帝灭佛法,隐况(皖)公山十余年第子众多,难道信大师传衣得法承后。 印顺老法师在《中国禅宗史》中,对这个问题,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慧可传僧璨,僧璨传道信,是不成问题的。他说《续高僧传》卷二十五《法冲传》中“可禅师后,粲禅师”,就说明了慧可的传人是僧璨。至于僧璨传道信,“为弘忍门下所公认的。弘忍在世时(公元602675年)一定已有所传,这才成立历代相承的法统。道信的弟子弘忍,知道了而传说为僧璨,这有什么可怀疑的!”至于“璨”与“粲”的不同,他说古时每写“璨”为“粲”。所以他说:“道信从僧粲得法应该是可信的”。不过僧璨这么一个承先启后的重要人物,道宣和赞宁为何未为他正式立传,这倒是值得注意的问题。 传说僧璨著有一篇阐述禅理的《信心铭》,《祖堂集》未提及此事。《景德传灯录》卷三和《五灯会元》卷三都刊载有全文,有说这篇《信心铭》,非僧璨所作,乃是后人伪托的。但其意义深奥,语言优美,历来被认为是禅宗的要典。近代佛学家吕徵先生把它与慧能的《坛经》相提并论。他说“三祖僧璨有《信心铭》六祖慧能有口述《坛经》,这些都被后人认为是禅宗要典。其间虽有是非真伪等问题,可是既为后人深信,又实际对禅宗思想发生过影响,即无妨看为禅家尤其是南宗的根本典据,而略加解说”。世间有些事情,因资料缺乏,又加以年代久远,真伪确实很难辨别。吕先生对《信心铭》的看法,当然会使禅门中人感到欣慰。笔者认为《信心铭》郧非僧璨之作,但也可以反映他的思想。
因缘
三祖僧璨禅师,姓氏及籍贯均不详。史料只记载,他最初以白衣的身份拜谒了北方前来舒州司空山(今安徽岳西县西南店前镇)避难的二祖慧可祖师,并得到祖师的点拨、印可和传法,成为禅宗的三祖。 关于三祖悟道的因缘,灯录中是这样记载的: 初祖达磨传法给二祖之后,自于少林托化西归,二祖慧可于是一边随宜传法,度化众生,一边寻求法嗣,以付祖衣。北周武毁佛期间,二祖与林法师为伴,护持经像,隐藏民间,并一度南下到舒州司空山隐居(后人在此处建有二祖师,元时被毁,现存有二祖石窟的遗迹)。在隐居的时候,也就是到了天平二年(535),二祖遇见了僧璨。僧璨当时是个居士。关于他的身世,《楞伽师资记》用了八个字来概括--“罔知姓位,不测所生”。当时僧璨已经四十多岁了,并且得了很厉害的风疾。 僧璨前来礼拜三祖,可能跟他身染重病有关。病苦的折磨使他感觉到自己罪障深重,必须彻底忏悔。于是他问二祖:“弟子身缠风恙,请和尚忏罪。” 二祖回答道:“将罪来,与汝忏。” 僧璨沉吟了很久,回答道:“觅罪不可得。” 二祖道:“与汝忏罪竟,宜依佛法僧住(既然如此,我已经把你的罪障忏悔净尽了。从今以后,你当归依三宝,过出家人的生活)。” 僧璨又问:“今见和尚,已知是僧。未审何名佛法(你让我依三宝而住,关于僧,我今天见到了和尚,已经明白了它的含义,不用问了,但是,我还不明白佛和法的含义)?” 二祖道:“是心是佛,是心是法,法佛无二,僧宝亦然(是心即佛,是心即法,佛与法一体不二,心外无法,心外无佛,僧宝亦复如此,佛、法、僧三宝,皆依一心而立,同体而异名,非内非外)。” 僧璨听了祖师的开示,言下心意豁然,欣喜道:“今日始知罪性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如其心然,佛法无二也(今天我才明白罪性并不是一个实有,它既不在心内,又不在心外,又不在心的中间,它当体即是心的幻用,其性本空,觅之了不可得。就象吾人的心性本空能生万法一样,佛法原来是不二的,并非在心之外另有一个佛与法)。” 二祖听了僧璨的回答,非常器重他,并当即为他剃发,收他为弟子,说道:“是吾宝也。宜名僧璨。” 三祖的法号僧璨就是这么来的。 僧璨禅师悟道的当年三月十八日,即前往光福寺受了具足戒,从此以后,他的风疾也渐渐地好了,并侍奉祖师两年多的时间。 有一天,二祖告诉僧璨禅师道:“菩提达磨远自竺乾(印度的别名),以正法眼藏并信衣(指金[袈裟,释迦佛传下的用以表示正法法脉之所在的证信之物)密付于吾,吾今授汝。汝当守护,无令断绝。听吾偈曰: 本来缘有地,因地种华生。 本来无有种,华亦不曾生。” 说完把祖衣交给了僧璨禅师,并叮嘱:“汝受吾教,宜处深山,未可行化,当有国难。” 僧璨禅师道:“师既预知,愿垂示诲。” 二祖道:“非吾知也。斯乃达磨传般若多罗悬记云u2018心中虽吉外头凶u2019是也。吾校年代,正在于汝。汝当谛思前言,勿罹世难。然吾亦有宿累,今要酬之。善去善行,俟时传付(不是我预知有法难,而是达磨祖师传下来的般若多罗尊者所说之悬记--u2018心中虽吉外头凶u2019--中所预言。我根据年代推算,当发生在你所处的时代,你要好好思维我前面所讲的,不要陷入这场法难。我前世负有宿债,现在是该前往偿还的时候了。你要好生保重,以待机缘成熟,好把祖师的禅法和信衣传下去)。” 二祖付法完毕,即离开司空山,前往邺都酬债。僧璨禅师于是谨遵师旨,没有急于出来大肆弘扬祖师禅法,而是韬光养晦,往来于司空山和皖公山(今安徽潜县西部)之间,过着一种隐修的生活,长达十余年。在这期间,僧璨禅师只有道信禅师一个弟子。据《楞伽师资记》记载,“璨僧师隐思(司)空山,萧然净坐,不出文记,秘不传法,唯僧道信,奉事粲十二年。” 三祖僧璨大师寂于隋大业二年(606)。入寂前,僧璨禅师曾告诉大众云:“余人皆贵坐终,叹为奇异,余今立化,生死自由(别人都把坐着入灭看得很重,认为这样的走法希有难得,我则不然,我今天要站着走,以示生死自由)”,说完,便用手攀着树枝,奄然而化。后谥“鉴智禅师”。 三祖僧璨在世的时候,虽然没有公开弘扬祖师禅法,但是他为后人留下的《信心铭》却对后世禅宗的发展,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通过这篇短短的文字,我们既可以了解三祖当年的所悟所证,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树立起修习祖师禅的正知正见。《信心铭》虽然文字不多,但可以说它字字珠玑,对禅修者来说,极富指导意义。如果我们能把它背诵下来,并时时任意拈取其中一句,细细品味,将会从中获得极大的益利。
其它
全文附列于后,供读者参考: “至道无难,唯嫌拣择。但莫憎爱,洞然明白。 毫有差,天地悬隔。欲得现前,莫存顺逆。僧璨禅师 违顺相争,是为心病。不识玄旨,徒劳念静。 圆同太虚,无欠无余。良由取舍,所以不如。 莫逐有缘,勿住空忍,一种平怀,泯然自尽。 止动归止,止更弥动。唯滞两边,宁知一种。 一种不通,两处失功。遣有没有,从空背空。 多言多虑,转不相应。绝言绝虑,无处不通。 归根得旨,随照失宗。须臾返照,胜却前空。 前空转变,皆由妄见。不用求真,唯须息见。 二见不住,慎莫追寻。才有是非,纷然失心。 二由一有,一亦莫守。一心不生,万法无咎。 无咎无法,不生不心。能由境灭,境逐能沉。 境由能境,能由境能。欲知两段,元是一空。 一空同两,齐含万象。不见精粗,宁有偏党。 大道体宽,无易无难。小见狐疑,转急转迟。 执之失度,必入邪路。放之自然,体无去住。 任性合道,逍遥绝恼。系念乖真,昏沉不好。 不好劳神,何用疏亲。欲取一乘,勿恶六尘。 六尘不恶,还同正觉。智者无为,愚人自缚。 法无异法,妄自爱著。将心用心,岂非大错? 迷生寂乱,悟无好恶,一切二边,良由斟酌。 梦幻空花,何劳把捉。得失是非,一时放却。 眼若不睡,诸梦自除。心若不异,万法一如。 一如体玄,兀尔忘缘。万法齐观,归复自然。 泯其所以,不可方比。止动无动,动止无止。 两既不成,一何有尔。究竟穷极,不存轨则。 契心平等,所作俱息。狐疑尽净,正信调直。 一切不留,无可记忆。虚明自照,不劳心力。 非思量处,识情难测。真如法界,无他无自。 要急相应,唯言不二。不二皆同,无不包容。 十方智者,皆入此宗。宗非促延,一念万年。 无在不在,十方目前。极小同大,忘绝境界。 极大同小,不见边表。有即是无,无即是有。 若不如是,必不须守。一即一切,一切即一。 但能如是,何虑不毕。信心不二,不二信心。 言语道断,非去来今?